钟在御没理他,转身去了更衣室。
小弟吃了闭门羹,回家放大招——哭唧唧与告家长。
他爸是吴窥江三叔,死活把儿子塞过来。吴窥江不得不给面子,再说也不要他开工资,白捡个小弟,没事还能骂两句。
吴窥江把吴佩汉赶走,耳根子才得清静,就想起钟在御。吴佩汉默认当起带路员,那还要钟在御做什么,他想不出留人的理由,走出办公室,也没看见人。
小倒霉蛋一脸倒霉相,跟□□的妖精似的,好像专门盯着他的霉气吸。吴窥江偶尔想想觉得天方夜谭,偶尔又享乐其中,再一咂摸,五脏六腑都被勾搭似的,连供氧的血都想送他。
吴佩汉毕生所愿,就是追随大哥的脚步,亦步亦趋,成为吴家第二个商业天才,荣当“二爷”!
但他哥太高冷,在金屋藏娇的地儿还能软化些,是才死缠烂打。各种招轮番上阵,没想到最后还是靠家长。他早就同百鹤与夏还妃混熟了,无话不说。
夏还妃如看金主,调侃他:“你干什么活不好,怎么跟我们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多伤身!”
吴佩汉嘿嘿地笑:“没办法,只有这时候能堵到我哥,我去他家都不给我开门。”他忽的瞥见他哥,忙打招呼,“哥,你出来啦?有什么事没有?”
吴佩汉能扒上吴窥江极不容易,决心珍惜每一秒时光。
吴窥江不理他,看着百鹤:“钟在御呢?迟到了?”
迟到专业户夏还妃一听,以为后半句是捎带教训自己,很唬人的。立即装起鹌鹑,小声说:“他进更衣室了,我等他换衣服出来再进去换。”
吴佩汉比较傻:“钟——什么,谁啊?”
吴窥江在更衣室门口被钟在御戳了下巴,钟在御抬头,他也及时地抬头,避免了头盖骨和下巴骨磕碰咔嚓的惨案。
下巴被绒绒地挨蹭,如被调戏,吴窥江沉着脸:“去我办公室。”
钟在御刻意换好工作服,其程度相当于林森的以死相逼。他偷窥老板的背影,杵着门学驴尥蹶子,鞋底在地毯上滑来滑去,换个磨砂,都能磨穿。
但他没胆子追上去,
夏还妃被抓了个正着,盼着吴窥江回了办公室,赶紧踩着高跟鞋跑去换工作服,看见钟在御,便问:“愣啥呢,快出去让我换衣服。”
钟在御横挪让路,又看见一丝希望,抓住她:“姐,我牌呢?”
夏还妃一般被喊“姨”和“大妈”,乍然被灌了一口蜜,登时晴光潋滟:“昨天就叫人做了,人家说单个的不好做,得排队,等大订单做完了再做。你等着就是了,别急,少不了你的。”
哪里是少不了,说不定马上就取消订单。
“姐,我不急。”钟在御嘴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