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毁尸灭迹,最近拍的是谍战还是警匪?
钟在御把校服外套反过来穿,挺难看的,不像学生,显土老帽。他去心理诊所,再交一个月费用。他觉得效果很好,奶奶明显的开朗许多。
他不在学校,林森更懒得去,跑到摄影棚又跑回来找他:“别提了,陈卿又闹不拍。别的演员都不在,全体放假半天。”
同时几个剧组,他们最关心这一个,选角导演事先透过话,正经专业的都没他们有灵气,让他们先跟着,酌情安排。
交完钱,钟在御掏出把钥匙:“带你去看看!”
吴窥江的新公司就在楼下,由吴佩汉负责,简装后布置桌椅,正通风散甲醇。薄膜没摘,甲醛有没有不知道,冰渣子倒是结结实实。
林森突然戳了戳钟在御。
吴窥江在门口虎着脸:“肚子疼上医院上到这里来了?我什么时候改行做医生了?黑医还是庸医啊?”
最可气的是,怎么又有小森林?
来的一路上,他当钟在御青春期未结束,抽烟喝酒上网吧,拎回家教训一顿就算了。没想到和小森林来这地玩二人世界?
钟在御坐在转椅上,转了好几个三百六十度,悻悻地说:“这椅子是坏的。”他想,不对劲啊,他明明把和老师的短信都删了,“老师出卖我了?”
吴窥江气笑了:“出卖你什么?你班主任关心你,问你肚子还疼不疼!”他瞟林森,“问程鹿了没有?程鹿怎么心就那么大呢?”
“我让他给我请的假啊。”林森出卖队友,不大含糊,扶着椅背稳住了乱动的转椅,“他什么都听我的。”
吴窥江没看出程鹿还是个没有原则的缺心眼,不是他的人他不管,抿唇皱眉,盯着钟在御,给个解释机会。再不抓紧,就哪儿也别去了,锁家里请家教——他怎么就没想到请家教呢?
钟在御小跑过去,拉着他的大衣,推推搡搡地换了间屋,才敢跟他说:“我来给奶奶交钱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心有灵犀?”
吴窥江心里一震,钟在御抠抠搜搜地花钱,在摄影棚赚的那点是够,兜里也剩不下几个钢镚儿。是一毛钱都不想敢要他的,他劝不得骂不得,偏偏还踩在他的心口上。他中气不足地骂道:“什么心有灵犀,就会给自己贴金,你手机上有定位。”
钟在御自己都不知道:“你开的?”
“当然是我开的,密码不告诉你,省得你躲天涯海角去了。”吴窥江嘴硬,“下次叫上我成不,我给你当司机,送到楼下不上去,发誓不抢着买单。”
钟在御肚子咕噜一叫,时机来了:“老板请吃晚饭呗。”
“德行。”吴窥江一看手表,五点整,他还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这报时挺准的啊,分秒不差,我养了只闹钟还是报时的大公鸡啊。”
“养了个男朋友,兼职闹钟和大公鸡。”钟在御立马凑上去,拦腰抱住,脸闷在他怀里,闷声闷气,“那吃完饭送我去摄影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