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窥江哭笑不得,心想怎么可能舍得,恨自己没本事不惧话语权,又恨这缩头乌龟遇事就跑。
“那你不揍我了。”钟在御也不想挨皮肉之苦,他又不傻,脚尖蹭了蹭吴窥江的裤腿,怪不好意思的,“那你答应我了吗?”
吴窥江拍开他的脚,心里千千万万个答应,可大尾巴狼不是白当的:“你当初也没那么快答应我,还涮了我一回,忘了?”
那眼神像虎狼,能吃人!钟在御落下风,没他那份不动如山,那个着急,只能小声说:“我也没拖很久,那你过一周就答应我啊,别忘了。”
吴窥江嫌弃地说:“我可不要鼻青脸肿。”
想起那时候挨的打,钟在御可尴尬了,刚才执拗与害羞,混上之前的愚蠢,一时脸色精彩纷呈,干脆破罐子破摔,狠狠一踹桌子:“那你现在答应吧。”
那水晶球不安分地滑下来,咚地砸中后背,钟在御大叫一声就要跌倒。
吴窥江连忙站起来扶稳他,砰——好端端的椅子替他摔了个结实。
钟在御龇牙咧嘴地吸冷气,那疼他受得了,可他不想承受,哭丧着脸:“好疼。”
吴窥江语气急切:“我看看。”
掀开卫衣,背上红了一块,估计马上就会又青又肿。吴窥江心疼地眯起眼,他一手抬起钟在御的下巴,冲着微微张开的双唇,寸寸贴近,说:“帮你缓缓。”
的确是灵丹妙药,勾勾搭搭、湿湿漉漉,阵阵含糊的呜咽,搅起水晶球里的泡沫假雪也要融化。一只带着锦红玛瑙珠的手到处点火,冰凉的玛瑙硌得钟在御难受,他伸手去拦,又与金属表盘擦起火花。
满室叮咚,少顷,钟在御猛地推开他,压低声音:“不隔音!你那么大声干嘛!”
吴窥江满不在乎吹了声得意洋洋的口哨,“晚上别住宿舍了。”
钟在御恨不得粘着他,拿来书包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