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拾好烟头跟烟灰,转身回了屋里。
空空荡荡的宿舍,只有他一个人。
他走到焦望雨的床铺边,仔细地打量着。
对方紧闭着的衣柜、收拾得整齐的桌面、搭在椅背上没有收起来的大衣,还有,临走前忘了叠的被子。
濮颂秋仰头看着焦望雨的床,抬手,最后只是轻抚了一下床沿。
他站在那里,闭着眼,手指轻轻蹭着当初来报到时贴着名签的位置,那里的便签贴早几个月已经被摘掉,连胶的痕迹都已经不复存在,但他手指抚过,好像摸得出焦望雨名字的轮廓。
还是好喜欢。
越来越喜欢。
这种近距离的朝夕相处让他根本没法放下对焦望雨的渴望。
他站在那里深呼吸,宿舍只开着一盏暖色的台灯,而他把背影留给光亮,额头抵在了焦望雨的床沿上。
他想焦望雨。
不仅是想,还渴望。
是那种身心都想要占有的渴望。
他的这份渴望,从2009又走进了2010,不知道在哪一年才会心甘情愿地死去。
濮颂秋竭尽所能地克制自己,他用尽力气去压抑欲望,然而还是在那盏充电台灯电量耗光的瞬间,理智崩塌了。
新年的第一天,第一个黑夜,第一个四下无人的夜晚,濮颂秋站在焦望雨的床边,手探进了自己的睡裤中。
这份喜欢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