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明,濮颂秋内心深处还是给他留了些位置的。
他在黑暗中偷笑,另一个人却焦虑得很。
濮颂秋带着焦望雨到了自己宿舍门口,掏出钥匙开门,焦望雨进门前问:“你是不是还没见到自己的新室友?”
濮颂秋推开门,告诉他:“我没有室友。”
“没有室友?”
“嗯,隔壁是配电室,这里两人间。”濮颂秋带着他进门,拉了把椅子让他坐下。
焦望雨能看清近处,一边打量着这间宿舍,一边听着濮颂秋说话。
“这间宿舍空着,没人住。”
焦望雨听了他的话,脑子飞速运转,甚至差一点儿就提出想要搬过来的想法。
但不能太急功近利了,说好了要“温水煮”的。
“那还挺好的,”焦望雨说,“不然还要跟不认识的人慢慢互相适应。”
濮颂秋不说话,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焦望雨故意提起以前的事:“当初刚上大学的时候还好有你跟我一个宿舍。”
濮颂秋诧异地看向他。
“来报到之前的一个多星期,我焦虑得不行,”焦望雨笑,“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怕落单,那时候就在想,到了新学校,没有朋友,跟室友也都是陌生的,得多难熬啊。那一个星期,我都睡不好觉。”
焦望雨说:“后来到了学校,发现你竟然跟我一个宿舍,我就觉得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救我于水火的。”
其实焦望雨这番话,不全都是恭维,也不全都是为了勾起濮颂秋的回忆故意说出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