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打工时留下的?”
“嗯。”
焦望雨咬了一下嘴唇:“疼吗?”
疼吗?
濮颂秋还以为他爸妈离开之后,自己再也听不到别人这么问他了。
他转过去,看焦望雨,下意识吞咽了一下口水。
“当时挺疼的。”濮颂秋不是喜欢示弱的人,也从不愿意跟人抱怨自己的生活,但此刻焦望雨的话让他忍不住想要把自己不愿意示人的一面表现出来。
说到底,这个人对于自己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呢?”焦望雨想伸手去摸一摸,但克制住了。
“不疼了。”
焦望雨盯着他的手指看,稀里糊涂问了一句:“你当时哭了吗?”
濮颂秋一怔,笑了出来:“没有。”
焦望雨也笑了:“也对,你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儿哭呢。”
说完,焦望雨想起濮颂秋的爸妈,他们分别离开濮颂秋的世界,那个时候,濮颂秋一定哭得很伤心。
“这一年其实我什么都没做。”
在濮颂秋看来,有些回忆其实是不必要的,因为回忆里没有任何一点值得被提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