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你。”
但又不得不承认。
濮颂秋不在的一年,焦望雨好像就指望着这个保持跟对方的关联,只要这款烟还没停产,只要他一抽起这白沙,就好像能离得对方很近。
“戒烟吗?”濮颂秋说,“以后我们都不抽了。”
抽烟这事儿,终归不健康。
焦望雨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
“我爸去世之后。”濮颂秋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从来没跟焦望雨好好地聊过自己家的事情。
“那时候我爸突然查出癌症晚期,我们一家人想尽了办法也没留下他。”濮颂秋看着窗外,抽完了最后一口烟,“他在的时候,一直抽这个,后来我想他,一想他就抽烟,就好像跟他抽同样的烟,他就在旁边陪着我似的。”
焦望雨安静地听着,捏了捏手里的烟。
“有时候睹物思人更难受。”濮颂秋按灭了烟头,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是。”焦望雨说,“这个,我可太有发言权了。”
他笑了笑:“我睹物思你一整年。”
说起来,还挺酸涩的,像是大冬天吃了一个酸到人打颤的果子。
“以后不会了。”濮颂秋从他手里拿过烟盒,“戒烟吗?”
“戒吧,”焦望雨笑着说,“打个赌,谁先戒掉,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