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濮颂秋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那我去随便逛逛,不打扰你工作。”
说是去随便逛逛,但焦望雨只是绕了一圈,然后躲在不容易被濮颂秋发现的地方偷看人家。
他发现自己谈恋爱之后是变得更矫情了,不过就是一个星期没见面,怎么就能想成这样呢?从人与人的缝隙中寻找那个穿着黄色工作服的男生,眼睛粘在人家身上,移都移不开。
焦望雨看着濮颂秋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自己最好的青春,最好的爱情,也仿佛能从对方身上看到连自己都不了解的另一个自己。
这么想来,喜欢盯着对方看,倒是也没有那么难以理解了。
等待从来都是难熬的,匀速前行的时间在等待的时候都似乎被拉长,像是电影的慢镜头,让人忍不住着急。
焦望雨几乎每隔一两分钟就要看一次手表,迫切地期待着四点半的到来。
终于熬到了濮颂秋下班,他手里被雨淋的伞都已经干了。
两个人一起下楼,没有坐电梯,而是手牵着手走没人走的楼梯。
他们走得很慢,濮颂秋问焦望雨:“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焦望雨笑着看他,“你看见我的时候,什么感觉?”
濮颂秋认真地想,低头看着台阶,往下走,想了半天才开口。
“以为自己看错了。”濮颂秋说,“以为太想你,出现了幻觉。”
焦望雨怔了一下,紧接着耳朵就红得发烫。
当着面说这样的话,他实在是不太适应。
“工作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