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一口气干完碗中的酒,然后给瑾年满上,看看别人的碗都还是满的,他就没管,又给自己满上。
“老姐姐,他们太欺负人了,咱们外来户若不团结,迟早要被他们拿捏住。”
瑾年也赞同“以后家里再有这样的事,就喊我们的,没得让他们在这里称王称霸不成?”
“老弟说的对,这村里的人就是一群窝里横的主,怕死的要命,他们就是欺软怕硬,只要你不怕事,他们根本不敢动你的心思,我家就是这样,他们就不敢欺负我家。”
小喜儿用公筷给大喜儿夹了一筷子菜,“姐姐,吃,我娘炒的萝卜干炒腊肉可好吃了。”
喜儿差点笑出声来,这边小喜儿跟她称姐妹,那边马叔喊瑾年兄弟,喊罗老太姐姐,这关系真是乱套了。
走的时候,马婶拉着罗老太的手,“老姐姐,你如今有了女儿,切不可象以前那样软弱了,人善被人欺,你越软他们越欺负你,只要敢豁出命,他们个个都怕死的不行。”
“嗳,嗳,我晓得了。”
喜儿和瑾年也叮嘱了小喜儿一翻,“平时我们都在家,有事的就大喊,咱们住的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张不开嘴啊。”
“嗳,嗳”
喜儿他们回了家,小喜儿跟罗老太转身回去把院门插住。
“娘,这两家都是好的,我要不在家,您以后有啥事就找他们。”
“总是麻烦人家不好。”
“等女儿过了年,寻个小买卖,有了钱再慢慢还人情吧,再说了,以后他们有了事,咱们也要冲在前头”
“晓得了”
小喜儿走到屋门口时,还不望回头看一眼院门,她对这个罗姐姐,真的觉得很亲近。
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自己和她是一个人似的,从没来往过,心里却觉得她是好人,想和她走得近一些。
北方的冬天夜太漫长,从罗老太家出来,也才八点多的样子。
瑾年把炭盆生上,灶堂添上柴,坐下来和喜儿喝着茶。
“马叔和那里的马叔一样,讲义气,说话直来直去。”
“是啊,这是他的本性,一辈子也改不了啦。”
“娘子不打算在这里弄点生意做做?”
“不了,我在宅后弄了一亩地,过了年种种就可以了,就当打发时间。”
“那为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