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觉得这样的一幕虽然很爽快,但也挺尴尬的,二来他和计丞诚的仇怨,不是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可以磨平的,所以完全没必要听。
一个不想说,一个不想听。
计扬视线在两人中间绕了一圈,明白了,便微笑道:“好吧,我再和诚诚谈谈,朗朗你回屋里写作业去吧。”
徐天朗杵着拐杖,快速进了自己屋里,等进了屋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那么听话。
这时,计扬已经把计丞诚松开了,计丞诚一副委屈大发的模样,瞪着计扬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眼瞅着要留下来,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计扬轻声说:“好了别哭了,都多大了,快回屋写作业去,我还等着吃饭呢。”
话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自己被收拾一顿,还在“敌人”面前丢脸的事实!
计丞诚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怒,却又不敢朝计扬发泄,扶着肩膀站起了身,恨恨地一拎书包,走了。
不是往自己屋里,而是往大门的方向。
计扬叫住他:“诚诚?干吗去?”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然而计扬的余威犹存,计丞诚光是听见声音,就心里打鼓,揪着般的难受。
他咬着牙根,脚步加快,手已经摸到了门把手上。
“诚诚,你确定要出门吗?”计扬叫住他,软绵绵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杀伤力,“一天了,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接来住,我不爱管闲事,但你不是别人,你的学习我一定会管到底。”
说话间,计丞诚已经把门把手转开。
计扬叹了一口气,“诚诚,我承认刚刚的手段有点偏激,但你作为学生,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学习吗?你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写呢。”
计丞诚已经拉开门,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迈出门去,即便身后人说话的语气好似软弱好捏,但在计丞诚的感知里,自己却仿佛已经被一片巨大可怕的阴影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