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扬再也顾不上其他, 将楼瑾当成架子,借了一把力气, 然后扑到了洗漱池上,水声哗啦啦的, 漱去了嘴里的异味。
楼瑾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递到了计扬的手边。
计扬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 虚弱地道着谢,将温水一口喝尽, 五脏六腑艰难地活动起来, 他也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低头看了一眼洇湿的衣服, 计扬抓着衣摆, 大咧咧地脱了下来。
当光洁的肌肤露出的瞬间, 像是被光笼罩的玉, 晃得楼瑾的视线不自然地游移了一下,随后那视线竟然有些无处安放,最后只能转身离开。
计扬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在沙漠里渴了七天七夜的人,就算喝下救命的水,但自身醉醺醺的脑子却还没有回复正常,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嫌弃身上的酒味,东倒西歪地脱了上衣又去解裤带,用着最后的自制力,把自己丢在床上就像条死鱼一样,就再也动弹不了了。
过了几分钟,楼瑾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在计扬的卧房门口看了一眼。
门没关。
灯没关。
空调没开。
自然也不会盖被子。
趴在床上的人这一会儿已经打起了长长短短的鼾声。
楼瑾在门口定定地站了半分钟,然后才走进了屋里,他慢慢的把空调打开,又从计扬的肚皮下面艰难地抽出空调凉被,等着将人头头脚脚地盖上,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的大汗。
或许是累了,站不住了。
又或者是有些难以言说的莫名心思,让他用了比平时更多的力气。
直至忙完这些,楼瑾将被褥松开的同时,也坐在了床边。
他悠长地吐息,感受着来自脚腕处,骨头愈合时生出的刺痛,直至所有的不适缓缓消失,适应,这才歪头看向计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