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加上他除了不说话之外也没别的任何反常表现,我也没有过多关注在乎。”
“但是开学后再回来,我才明显感觉到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一开始没问,后来他周六周天连续两天出现在我这里的时候,我大概猜到是和你发生了点什么。”
林周指了指落地窗前的那块地毯:“他一整天能坐在那里一个姿势都不换,也不学音乐了,就是盯着手机发呆。”
江与别静静的听着,没说话。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还是在等什么,但我挺担心这孩子继续下去会得自闭症的,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并不会安慰别人,所以就只能用音乐的方式来帮助他,我问他要不要学着作词作曲,把自己的情绪放进去,他答应了,然后所有的情绪像是有了寄托,发了疯的把自己沉浸到了音乐里。”
林周看着落地窗前的那块空地,笑了下: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他坐在那里完全沉迷的样子,跟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甚至比我还要走火入魔,当时我觉得可能会激发出来一个音乐天才,但现在想想其实挺可怕的,或许会就此发疯也说不定。”
江与别微微蹙眉。
“你也别蹙眉,都过去了,肖恪也不让我跟你说,我从来没有问过肖恪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用他的曲子,他的歌词告诉了我。”
林周看着江与别:
“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对他说他所有的感情不过是入戏太深,强迫让他出戏。”
江与别静默着,没说话。
“那个人是你。”林周说:“肖恪爱惨了你。”
许久之后江与别说了句:“我知道。”
林周也没什么意外的神色,江与别不是傻子,一个人对他用情至此若还没有任何感觉的话,那可能也不值得太喜欢了。
“音乐可以抒发他的情绪,但他的状态却并没有因此好转太多,我听你说过肖恪的故事,我知道他苦,但从不觉得他会自我否定和自卑,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自我怀疑,觉得自己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一天问我八百遍,说实话有点烦,但孩子都那样了,我也不能拒绝吧?就一直乖乖的做个听众,不停的重复着‘谁说的?你很优秀’‘你想多了’之类的话。”
江与别拍了拍林周的肩膀没说什么,林周不在乎的笑笑:
“那是我徒弟,我不可能不管的,好在那种状态也没有持续太久,过了个年出了个门就好了,大概是见到想见的人了吧?”
林周看着江与别了然的笑了笑:“见过你之后他突然像开了窍一样的开始努力,我好奇问过他一嘴,他说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好,才有可能配得上心里的那个人。”
“他在学业上下的功夫你也看到了,不过才大四就被教授推荐去医院实习了,在音乐上的成就我相信你也看到了,《有病》电影迟迟没有上映,所以《假戏》那首歌也没什么机会被大众熟知,但是我又让他试着创作了几首,反应都还不错,不是吗?”
“哦对了。”林周说:“肖恪写歌赚了不少钱,虽然比不上我吧,但是想在北城买个小房子安定下来不是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