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半碗粥下肚,路言停了勺子。
顾戚停下笔:“不喜欢喝粥?”
路言:“饱了。”
顾戚从袋子里挑挑拣拣,最后又拿了几个热的素包出来,还有一袋豆奶:“吃饭怎么跟猫似的,喝点粥就饱了,这么好养。”
路言看着那巴掌宽的打包盒:“你觉得这叫…一点?”
如果不是顾戚,路言甚至都不知道,食堂还有这么大的打包盒。
再加上他平时吃得就不多,昨天又喝了酒,没什么胃口,半碗的量够了。
路言说这话的时候,慢恹恹的,视线还定在剩下的小半碗粥上,从顾戚那个角度看过来,像是跟粥较起劲似的。
顾戚轻笑:“林季他们平时就这么吃。”
“可能还要加笼包子,加个饼。”
路言:“……”
路言把打包盒盖好,扔进垃圾桶,转身又看见那满满当当的一袋早餐,最终面无表情开了口:“你有没有觉得,你可能买太多了。”
顾戚视线在袋子里扫了一圈。
这么多,也没见哪个特别合口味的。
他收回那句话。
像猫倒是挺像的。
吃得少。
但一点都不好养,挑得很。
顾戚直起身子,慢慢靠在椅子上,抬眸看着路言:“总要表现好点,下次再求收留的时候,底气才能足点。”
路言:“……”
周五下午,“考试时间到,请考生停止答题”的提示音一响,监考老师一走出考场,整个高二段教学楼彻底闹起来。
考试周结束,加上周末开始,所有人都像是呲着气儿的炮仗,给点火星子就能着,出了考场门就能冲到篮球馆和饭馆去。
高二段教学楼很快空了大半。
除了九班外。
九班现在大门紧闭,窗户也锁着,里头格外安静。
昨天“言哥弃考,和戚神同时消失一天,最后是老周给门卫和宿管科打了电话,把人放进来,差点夜不归宿”的消息,得到官方认证后,他们的心就没落过地。
朱瑞回头看了路言的位置一眼:“言哥昨天为什么弃考?”
“照理来说,不应该啊,昨天那个考场真是老周监考,你们想想,以老周那性子,言哥都坐在考场里头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让走?”
其他人也跟着开口。
“是不是没复习好?”
“我觉得言哥态度没问题啊,上个周六那天,不也跟我们一起在教室学了一个下午吗?顶多分数低点。”
徐乐天闻言,皱了皱眉:“可能问题就出在分数低点。”
“你们看,言哥多高冷一个人啊,要是门门试卷拿出来2、30分的,我言哥不要面子的啊!比起来,弃考听着多‘路言’,多高冷。”
孙雨蒙随手拿过一本书,把书卷成圆筒,在徐乐天手上捅了一下:“给我好好说话。”
陈蹊却觉得徐乐天的话,可能是话糙理不糙。
于是用手肘碰了碰尚清北:“北北,你想想办法。”
说着,顿了下:“总不能一直不考试,留不留级先不说,高考呢,总不能高考也不考。”
尚清北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等这次月考结束,对着言哥的卷子做一个数据分析,帮他分析出薄弱模块,再帮着查漏补缺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