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酒气的贺川微喘,歪头邪笑对上裴赢州怒火中烧的双眼,“不管他么?要死 。”
一把将贺川推出去,裴赢州转身去扶半身都湿透的闻如许。
他脸色极白,抓着瓷砖的手用力过度,呈现青白色,脸色没有了冷水的冲刷,一道新的血水缓缓从他下巴滴落。
裴赢州脱下西装压住伤口,呼唤像是已经失去意识的闻如许。
林萝站在人群外,握紧了手心, 她还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
当她跟着裴赢州一起赶过来,因为裴赢州冷沉的脸,心里惴惴不安。
贺家是这里的老板之一,朋友让她把地点约在这里的时候,她没有想过事情会闹这么严重。她现在也怕的,不仅是发生的事让裴赢州对闻如许的愧疚更甚。
闻如许当初捅死的人可是贺川的亲爸。
就在她犹豫的几秒钟里,裴赢州抱着闻如许阔步、头也不回地从她身旁走过,林萝站在原地脸色遽然一白。
在去医院的路上,闻如许眼瞳渐渐有了光,是醒了过来。看裴赢州异常难看的脸色,青白的眼睑眨了眨:“我没事,就是看着吓人。”
“闭嘴。”裴赢州一时心烦意乱地瞪他一眼。一路上按住他伤口的手没松开。
到了医院,闻如许包扎时,裴赢州才掐着眉心联系林萝。
十多分钟的电话结束,裴赢州脸色不虞转头,看到闻如许坐在不远处安静的等他。黑发很短,脸更白,怀里抱着他的衣服,头顶的白光落在他文弱清致的脸上。
闻如许把外套还给走过来的裴赢州,抱着手臂。
他的外套留在了嘉夜,身上的衣服是刚刚让司机在附近买来的,有些大,显得人更瘦。
他说:“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去接林萝吧。她今天可能很没面子。”
裴赢州将外套搭在嘴皮发青的闻如许肩上,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