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小许,闻如许,你有药吗?药在哪里?”
闻如许的药在外套口袋里,从卧室到门口,冯连朝都感觉听到了他身体里有个漏风的器官,酝酿着摧毁这具身体的飓风。
等闻如许稍微好一点,他对冯连朝欲言又止的目光,只苍白无力地笑笑。
是承载了无数委屈,无数难过,风轻云淡的笑。
冯连朝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闻如许见到自己被指控十年以上的起诉书,就是这样笑的。
冯连朝当下太阳穴鼓动得更加厉害。
他了解从光着屁股的厮混在一起的韩在野,他们都一样,是直的,唯一不一样的,韩在野是个直的混蛋。
韩在野一开始就是看人家好看,长得跟幅画似的,见色起意。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再结合他之前的态度,他对闻如许,只有捉弄和羞辱。
当韩在野要追独自离开的闻如许,冯连朝把他拦在电梯外,对这个从小到大的坏胚咬牙切齿:“你就不能做点好事吗!”
韩在野看着电梯里对自己懒散挥手拜拜的闻如许,目光沉冷,吐出脏话。
“你他妈闭嘴。”冯连朝回头看眼关上的电梯门,放了心,“你以后也别去找他。不然我和赵叔检举你。我真的大意了,没想到你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还不准有人不喜欢你了,你就凭着这个糟践人?”冯连朝一脸这叫什么事,一手叉腰,一手撑着额头,“本来今天打算让你们好好聊聊。我现在都怕你会用恩情威胁他。”
韩在野露出讽笑,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不会。”
能威胁的早就威胁了。
闻如许从韩在野家下来,就猜到不会有人来追他。
韩在野是很要面子的人,不会和人闹得难看,尤其是在自己朋友面前。更不会真的在意让自己不顺心的玩意。
况且他这样不受控制,韩在野结婚后,也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