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半的饭,闻如许收拾了垃圾,绕过开趴体的地方,去见了一个人。
再回来时,发现裴赢州在他的门口。
裴赢州看着闻如许朝自己走来,系着松松垮垮的浴巾,脖子修长白皙,露出一对锁骨深而细,踩着拖鞋,白色浴袍在小腿边轻轻摆动。
“去哪了?”
闻如许打开房门,说:“散散步。今天好玩吗?”
裴赢州点头,问:“你一下午都没有出现,是因为贺川吗?”
闻如许轻轻摇头,回头看他,说:“不是因为他。”
在裴赢州沉默时,闻如许忽而一笑,说: “今天你把我胳膊抓得好疼。”
“不过没关系。”
裴赢州被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掐住了脖子一样,看着闻如许,难以说话。
闻如许站在门口,没有邀请他进去,自己也没有关门,静静站了一会,喃喃自语:“明天就不能再见面了。赢州,”
他看他的眼睛明亮,又有满是无奈,“你要是对我不是这么绝情就好了。我也是会疼,会怕的。”
裴赢州瞳孔紧了紧,拦住要关上的门,突然间将从前他恨不得不认识的闻如许抱紧。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这却是唯一一次的亲密无间。
裴赢州想说服自己对闻如许没有那么糟,可是,是他无数次顺水推舟地逼他,也是他故作冷漠地亲手推开他。
而且闻如许是如何失去幸福美满的人生,他比谁都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