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许不说话,吹掉花生的皮衣,红红的小嘴撅着。
闻如许是樱桃唇,小而红,只是平时嘴唇淡色,喝多了,却是终于有了湿润的颜色。
韩在野在旁支着额看这个醉鬼要剥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闻如许掏空了袋子,没东西可以剥了,白皙指尖在花生米上迟钝地点数。
然后叫韩在野的名字。
“嗯?”
闻如许回头看看他,眉心皱了皱。
韩在野没有温度地看着闻如许湿漉漉的醉眼,掀了薄唇正欲开口
啪嗒,辛苦攒了那么久、满满一碟子的花生米被推到他面前。白白胖胖的一群花生米撞在一起,像是在韩在野心上滚了一圈。
闻如许满意拍拍身上,抽了纸巾去擦桌上和地上的花生皮,正在努力辨认,就被突然握住手,扣着腰扭过头,嘴里尝到比酒更火热的气息。
晨光熹微,闻如许突然惊醒,敲着头起床,抱着一条小腿在房间呆坐一会。
白天在公司花了大半天,才减轻身体上的不适。
下班回家,在楼下见到靠着黑色SUV吸烟的男人,闻如许心中轻轻一抖。
站在巴博斯的贺川看过来,见闻如许从暮色苍茫的春日傍晚中走来,碾灭了烟,双手插兜走过去,“走,吃点东西。”
贺川和他其实没多大的仇,就是闻如许杀了他爹。
那时候贺定平不死,现在贺家说不定也不在贺川手里。
而且闻如许牢也坐了,贺川也撒过气,现在闻如许头上还能摸到之前留下的疤。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