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有意思的事,韩在野听着却笑了出来。
韩在野静坐着连抽了两支烟,侧首从烟盒咬出新的一支,看不走的闻如许:“要我送你下去?”
闻如许眨了下眼,神情放松地转身。
在背后,韩在野哑声问他:“住在这里的时候在想什么?”
“怕孙新的同伙报复。”闻如许头一贯惹事又怕事,怕韩在野,也怕其他对他不好的坏人,现在头也不回,“在你这里比较安全。今天新闻上说人都抓到了。”
韩在野被手里跌落的烟灰晃了神。
一直就是这样,在韩在野以为的细水长流里,闻如许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放在了不需要他的这一天。
闻如许坐电梯下来,扶着墙咳嗽了一阵,几乎蹲在了地上,像是要吐出血来。
热闹降下的夜幕微冷,吹着冷风,闻如许反而好受了些,麻木了心中难以言说的伤痛。
坐上裴赢州的车,闻如许头靠着车窗,像是听到车窗外细微的风声。
裴赢州是话少的人,在闻如许一消失就失去联系的半个月里瘦了很多,轮廓显得深邃。
裴赢州现在就想听一直在找的这个人开口说话,谎言和誓言都不重要。
但因为闻如许喉咙不舒服,没力气说话,裴赢州想知道的事,也只有明天再解释。
一路上,闻如许都半真半假虚弱地浅眠。
城市喧嚣烟火如浪潮,这辆车是载着他们逃离的一叶扁舟,隔水行舟,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无数看不见的暗涌打翻。
到了酒店,刚进房间,闻如许就被推过去,裴赢州压过来。
他后退,直到背抵着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