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离家出走的小少爷,经验不足,就带了几件没有用、只是喜欢的宝贝。
然后招手拦了辆路边出租车。
韩在野跟在三辆车后,找到闻如许现在住的地方。
燕大第三医院,住院部七楼的呼吸内科。
闻如许回到医院就拉上床帘,准备休息。
静脉给药效果很快,血管里被净化过一样,连胸口都轻松了很多。
看着滴入身体的药液,觉得他像漏气的气球,每天都需要重新加气。
觉得好笑,闻如许轻笑一声。
护士来拔针后,闻如许把冰冷的右手放进了被子,伴随病房里病友走动、说话的声音,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到了后半夜。
闻如许渴得不行,抱着一瓶水吨吨吨,喉咙拼命吞咽,仍然不解渴。
像沙漠里的骆驼,发现的总是海市蜃楼的水潭,找得筋疲力尽。
刚要被渴醒,最后一口水开始解渴,真的有水进入发紧生涩的咽喉。
当他半梦半醒间睁开眼,像还在梦里,床边在黑暗里的人影,逆着光,身上有层薄薄的边。
短暂又漫长的对视,一只手盖住他半张脸,手上带着烟草醇厚的男香。
闻如许睁着眼呼吸两次,眼睫扫过掌心,重新睡了。
早上七点,闻如许醒来,清澈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空荡荡的白色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