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想说我不是。不漂亮,也不是男孩子。

已经是个男人了。

但开不了口。开了口,好像就是直接承认。

更怕自己自作多情。

简星忽然起身,走到昭阳面前,蹲下,把一个小东西塞到他手里,“给。”

一阵暖意从掌心化开,欢腾奔向每一根神经末梢。

是个小巧的暖手宝。昭阳的手裹着那团暖,简星的手覆在外面,裹着他的手,内外夹攻,双重温暖

“前辈,你手都冻紫了,”简星轻轻摩挲他的指背,“要是长冻疮了邱导还给得你找手替。”

昭阳:“……”

今天和谢景的这场回忆戏,为了和萧瑟肃杀的后期形成鲜明对比,邱导决定这一段采用暖色调,风和日丽,春光明媚,年少的他们还有着无限憧憬。

寒冬腊月,户外拍摄,由于是临时加的戏,取暖设施不完备,两个主演穿着薄薄的单衣,以突出青年才俊的清癯,脸上化着厚妆,因此脸色看不出异样,然而几场演下来,昭阳一离开镜头,说话都是抖的。

谢景仍然活蹦乱跳,挨一天半天的冷对他不算什么。年轻了8岁,脸上看不出分别,身体却很诚实。

昭阳被简星的手握得怔怔出神。简星仰脸看他,狡黠一笑,“温度刚好。舒服吗?”

他掐着时间充好电,又自己手动调整温度,好给昭阳这一个冬日里的小惊喜。

简星磁性的嗓音压得低缓、轻柔,仿佛要躲过人群,躲过冷风,在浩瀚世界的这个小角落,只说给他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