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子期装作没办法,妥协地说:“下周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也,也行吧。”
“那我真走了?”祁遇提高音量:“我开车送你吧!”哟,还有车呢。
恩,以后在一起可能会节省很多时间。
敬子期走到祁遇身前,学着他的口气开玩笑道:“你客气啥。”
然后握起拳头,举高,轻轻在祁遇胸口砸了一下。
胸肌有点痒……祁遇一时被捶傻了,敬子期实在……不太适合这种发科打诨的动作。
他解释道:“天都黑了,我这不是怕你不安全嘛?嘿嘿。”
他想了想,再次提议:“这样,我送你到地铁站。”
“我又不是小孩子。”
敬子期再次拒绝。
祁遇从中听到了不满的责怪,是啊,敬子期一个成年男人,他搞得人家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还是穿着粉色泡泡裙摆在橱窗里正中央最精致好看的那个。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他抿着嘴,委屈巴巴和其余娃娃站在一起的样子。
祁遇摇摇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象清空。
敬子期不知道祁遇已经开始不正常的心理活动,他背好包,走回茶几旁,取出满当当的垃圾袋,里面装着他刚才收拾好的垃圾,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
他一手抱着球,一手拎着垃圾袋,最后淡定自若地和祁遇告别:“我真走了,拜。”
“砰!”防盗门关上后,屋子里只剩祁遇一人,仿佛没有敬子期存在过的痕迹。
“敬哥”未免太酷了点?他真的让敬子期一个人走了,连下楼都没送。
甚至忘记阻止他拿走垃圾袋!小时候家里教的最基本的礼仪呢?这不科学,如果换成别人,祁遇肯定上前搂住对方,可能还会踹上一脚,威胁道:“你他妈这么办事可不够哥们啊!”然后直接去车库取车。
好像他们相处所有的节奏无形间都被敬子期牵着走,倘若他们俩成了好哥们,祁遇是没话语权而且卑微的那个。
祁遇揉了揉被敬子期小拳头没使一点力气捶过的胸口。
妈的,他好像被pua了,褒义的那种。
第二天,敬子期遵守承诺约祁遇。
当然,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吃饭,选择的场所,所吃的种类,行为举止,一切的背后都有大学问。
比如火锅,一些人在初次约会拒绝选择它的原因是味道过重以及吃相相对不太雅观,却有一部分人偏爱它,因为双方在涮食材的时候可以形成良好的互动,有益于增进感情。
敬子期虽然连他们做爱时的姿势都想了个七七八八,恩!但其实还没想好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吃什么。
他是个还蛮注重仪式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