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把小琅放家里,自己坐车去了医院。
桑桑同她一道,下午她就要自行前去男朋友所在的城市了。
秦歌握着傅宸的手说话,忍不住摸了下他的肌肉。真的松弛了!
虽然护工每天都在帮他翻身、按摩,但躺了三个月,影响只能尽量减少。
等秦歌起身去了洗手间门,桑桑坐过去道:“傅总,你快点醒吧。秦小歌真的、真的好辛苦的!上有老、下有小,而且你公司欠200亿啊,
全落到她肩上了。您父亲也真是的,哪有都丢给儿媳妇的道理?不过好在他还答应了借十亿给秦小歌度过难关。”
桑桑说完,忽然看到傅宸的手指又轻微动了动,这回连眼皮好像都有动静了。
她一下子站起来,“秦歌,秦歌——”
秦歌从洗手间门出来,“怎么了?”
“他动了,刚才手指动了下,然后眼皮也动了下。”
秦歌把监控倒回去,真的呢!
“你跟他说什么了吗?”
桑桑道:“我就说你现在好辛苦。”
秦歌站在病床前,“傅宸,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开始物色下家了。找好了再婚的对象我就去法院提请离婚。你放心,你的钱我一分都不要。我就带着小琅离开就好。”
桑桑道:“又动了、又动了。手指动的幅度更大了!”
医生说这是一个非常的迹象,他对傅宸能清醒的把握提升了一些。
“只是一些啊?”秦歌失望地道。
“是的,傅太太。我不敢胡乱给你打包票的,但傅先生的情况确实还好。”
傅董知道了问秦歌,“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我要找下家了,找好了带着小琅改嫁。”
傅董扭头告诉傅老太太,“那我这几天不去看他。你回头告诉他我死了,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傅老太太一脸的无语,“植物人是没有意识的。医学上给植物人下的定义是一种特殊的昏迷状态,是颅内损失的一个比较常见的并发症。通常是度过急救型的抢救之后,进入的长期的、不清醒的状态。”
老太太身上有一种美国式的理性,同傅董、秦歌还带着古老中国的感性不太一样。
傅董偷渡的时候已经是年满20周岁的成年人,他是思维模式是中国传统式的。
傅董道:“何妨试试?又不损失什么。要是真没用,医生干嘛让我们去同他说话啊?”
“好好,我试试。万一我说你死了,他没反应怎么办?”
秦歌笑了一下,低下头去。
“那要不,就说小琅要结婚了?”傅宸醒来的希望越来越大,她有点兴奋。
傅董道:“瞎说什么啊?
我们小琅才多大点。”
傅老太太道:“你们两公媳真的是!”
小琅正在餐桌椅里喝着妈妈喂的蘑菇鸡汤,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看看。
傅老太太摸摸她的头,“喝汤,别理他们,净胡说。”
傅董果然接下来几天都没去医院,他带着小琅在附近的大公园里玩。
秦歌也一道去。
这美国的公园里人不多,稀稀落落的。给人的感觉真的挺不错的!
小琅已经比较习惯看到其它肤色的人了。不会再像刚到的时候那样很稀奇的盯着人家看。
她瞧上人家小朋友的儿童滑板车了,指着告诉秦歌,“妈妈,要——”
秦歌看看对方小朋友跟她差不多高的样子。
美国小朋友长得也都比较高大,估计年纪也差不多。
这么大点的孩子玩滑板车,在中国通常是孩子站在上面,家长用绳子拉着走。
这边的是小朋友戴上头盔,护肘、护膝自己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