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从房间出来看秦歌在织围巾不由道:“你这是给......阿宸织的?”
给小琅太长了!
“嗯。”
“你手还挺巧,一开始小琅戴着我还以为是买的。她说是你织的,温暖牌的。”
想起孙女儿那时候得意的小表情,她心头有些复杂。
陈老师笑道:“小时候买不起,她就爱跟着身边会打扮自己的人学着给自己做。”
用有限的资源尽量打扮下自己,这是秦歌穷学生时代的挣扎。
她不想像农村其他小孩一样捡兄姐的旧衣服穿。又旧又大,一看就看出来了。在学校容易受部分老师和同学歧视。
毕竟这世上从来不缺势利眼。
不得不捡来穿,她都会学着修改。嘴甜的去找旁边有缝纫机的阿姨借用一下。
曲兰陵也凑过去看了看秦歌织围巾。
然后见康康眼巴巴盯着自己,她一摊手道:“妈妈就是不会做啊。妈妈给你买,咱们买名牌的好不?”
她家没什么女性长辈擅长做这个,而且都忙着工作呢。
军营里穿戴都是发的,她从小用军绿色的用惯了。
康康很勉强地道:“凑合吧。”
小琅笑眯眯道:“妈妈织得更温暖。”
秦歌道:“其实没那回事,纯是心理因素。不然你回了上海和买的试试。”
“就是更温暖嘛。”小琅坚持道。
康康哼了一声,“我试都没得试。”
“我学、我现在就跟着你舅奶学好了吧。”曲兰陵翻个白眼道。她从小恨针不动线的人,现在被儿子逼着也得开始学了。
秦歌笑道:“我放慢些动作。”
她把手里动毛线针的动作放得很慢,给曲兰陵看。
她搞这些其实水平一般,是不得不动心思。季薇和丁蕾蕾才是个中好手,她们是真的有天赋那种。
傅老太太私下对傅董道:“小琅跟她妈妈要家织围巾,康康也想要他妈妈给织。而且往年我也没见秦歌给阿宸织围巾,肯定是他开口要的。我以前从来没有亲手给阿宸做过什么。他是不是也会想要啊?可我给他的,从来都是最贵、最好的
东西啊。”
傅董没出声,这会儿说这个也晚了。儿子已经大到不那么渴望母爱的关怀了。
而且,阿宸他妈其实不想他认可这种说法的。
就老办法,含糊‘嗯嗯’两声应付过去得了。
傅老太太倒是怅然若失了一阵,后来看到傅宸美滋滋戴着秦歌织的围巾时更甚。
第一天秦歌翻看打印出来的10月的财务报表。
果然受美债和欧债危机影响,人民币承压加重。经济又有下行的风行,大家的消费欲望和购房欲望又都减少了。
她几个生意都有体现,利润比9月下滑了一成左右。少了将近3000万!
经济上行还是下滑,她们做服务行业的人感受是最明显的。
怪不得银行都开始降准、降息了。
那天她看到新闻就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
只不过她现在没有每天关注商超系统,感受要慢半拍而已。
她问曲兰陵,她也点头道:“阿珩也是这么说,酒店生意受了些影响。我个人倒是没什么感觉!”
秦歌笑,你是端铁饭碗的人当然感受不深。
周日下午回上海,老爷子没走。他搬到自己的别墅去了,离这里十几分钟的车程。
怀着两个有点辛苦,秦歌没怎么出去走动。
但偶尔接到香港这边熟人的电话,人家都说她公爹如今在外头说到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香港这边还保留着解放前的很多思想,把生儿子看得更是重。
她公爹也是经常在香港的商业大佬圈子里混的人,自然难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