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毫无尊敬之意。
哪怕钟双明嘴上说着这些是他的顶头上司,仿佛被他们种种无理取闹折腾得焦头烂额又毫无办法。
“我当然怕。”钟双明喝了口酒,“在场的都是大爷,我怎么不怕。”
时律还是看着他,没有接话的意思。
“好吧。”钟双明耸耸肩,揽住时律把手里的东西塞他兜里,“我真没撒谎,但这事得你自己想起来。”他点点时律的脑袋,低声嘟囔,“你想起来了,就都明白了。”
时律咬着蛋糕叉子像是在认真沉思,过了一会点点头,接着低头吃蛋糕。
这让还等着他后续提问的钟双明有点接不下去。
时律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在场诸位跟他尴尬了点可也没感受到什么恶意,要是想搞死他过去三年里机会无数,说了要他自己想起来的事情想不起来也没办法强求不是。
但看看钟双明话堵在嘴边说不出的憋屈样子,时律还是咽下蛋糕给了对方一个发言的机会。
“所以?”
钟双明:……
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句话了,只好揉了把脸:“你倒是不怕我在害你。”
时律解决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口蛋糕,放下盘子擦擦嘴,“好的,你想害我,那我能先走吗?”
现在回去指不定还能赶上班西夜巡后半段,说实话这里的蛋糕没有班西提供的小零食好吃。
“不行。”钟双明又给时律拿了盘蛋糕,“班西把你借我了,你得在这待到结束。”
“……哦。”时律忧愁地端起蛋糕,脸色阴沉得可止小儿夜啼。
……
在家加班整理报告的班西看看窗外的天色,站起来关上了窗户。
天气不好,过一会可能要下雨。
他和巡逻大队的成员们约好了明天支付这段时间的工钱,所以今晚得按照记录算好他们每个小分队要拿多少——具体他们内部怎么分配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分法。
班西很习惯加班,抱着杯加了提神药剂的咖啡,晚上干活的效率还要比白天更高一点。
奥吉莉亚跳到他腿上啄着羽毛,嘎嘎嘎地开始老生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