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西路过看到悄悄吐槽过一次,然后草药田边回响了一个礼拜的惊愕交响曲,正工作着那么抽冷子来一下猛的,叫人下意识提防没法好好干活。

当然班西也可以选择给自己个静音咒享受无声静谧的高效工作时光,随便怎么折腾都不怕,但时律只是不跟他真的搞不是不搞,尤其在时律隐约摸清了班西在这种事情上基本等于没有的底线之后,猝不及防一记直球有时也能打得班西流露出点情动恍惚的神情。

班西一个普通人类不想挑战自己的肺活量极限,被亲晕过去比被做晕过去丢脸十倍。

此处他不得不再次怀疑,时律是不是某方面不行。

以及乌瑟再次表明了谢邀不想磕的态度,只想怂恿班西带着时律一起来看演出。

时律对他的音乐没兴趣,但时律对班西有兴趣啊,就现在时律对班西的这个热络劲,加上看演出的“约会”成分加成,只要班西肯开口乌瑟不认为时律会拒绝。

而这次三月歌舞团排练的曲目是他的得意之作,他肯定不管谁听了都要被音乐的魅力折服,和他一起投身与无穷无尽的音乐大海中畅游。

奈何班西对出门约会兴致缺缺,若非三月歌舞团他也只听说过没见过,看过演出的又都说好,他大概更愿意把宝贵的夜晚用来喂猫。

这些天黑猫时常出现在他身边,翘着长尾巴围着他打转——尤其经常在夜晚出没,蹦来蹦去把班西当猫爬架,尖尖的爪子勾着班西的睡衣,软软的爪垫拍在他皮肤上Q弹微凉。

要是再配上一小管猫薄荷,班西都能得寸进尺地把手放在黑猫的毛肚皮上,黑猫毫不设防地对他滩成一坨猫饼,呼噜噜小呼噜打得舒服。

猫里猫气,动听不比精心排演的歌舞剧差。

“……之前你说的那对黑珍珠。”乌瑟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没用,那就只好利诱,他自忖手里还是有那么一些能打动班西的宝物的。

尤其各种珍稀的名贵的漂亮宝石,在乌瑟还是个不懂事的幼崽时,都拿那些当弹珠打着玩。

饶是如此,一对不需打磨便形状成色完美如复制粘贴的黑珍珠他手里也只有这么一份,本来准备《深海》巡演结束后送给高明鸿当礼物,鼓励年轻人再接再厉,在舞台上继续为他歌唱。

乌瑟想着还有那么点心疼,毕竟时律到手的希望不大,砸进去再多东西极可能连个响儿都没,高明鸿却是在他手心里攥着的潜力股,浇多少水就能长得多高,未来未必不能做他御用的A角。

班西没等他心疼完就摆摆手,对此敬谢不敏。

他要黑珍珠是想拿来做眼睛的,但能做眼睛的材料千千万,难得海巫准备割肉放血,光是要个黑珍珠太亏。

“你要是真的想送,就给我一捧深海里的淡水好了。”

“你知道,月光色的。”

班西补充了描述,堵上乌瑟拿什么乱七八糟的液体糊弄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