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男是掰不弯的。”陈栖叶说这话的意思是为了让秦戈放宽心,但秦戈却开他玩笑:“你好像很有经验哦。”
“怎么可能!”陈栖叶急忙否认,说自己连恋爱都没谈过。
秦戈问:“那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喜欢男的?”
陈栖叶没隐瞒,告诉秦戈自己还在杭城时候有位长辈给予了他父亲般的关怀,但有一天那位长辈很崩溃地跟陈栖叶说,他这辈子都活在别人眼里,结婚生子过所谓的正常日子,却从来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
“他一点都不快乐,”陈栖叶说:“他求我帮帮他,做一回自己。”
陈栖叶没说那个人是谁,但秦戈觉得应该就是赵云和。
秦戈有种逐渐失控的陷入感。他知道陈栖叶很难拒绝对他好的人,幽幽地问:“怎么帮?”
黑暗掩藏了陈栖叶的难以启齿,他跳过了一大段细节,直接说:“反正他儿子突然进来了,没成。”又补充,“然后我和那个人就没有联系了。”
陈栖叶这是在强调自己的清白。
“……靠,怎么这么巧。”秦戈假装很吃惊,“现实果然是最戏剧的。”
“是啊……”陈栖叶喃喃,“在这之前,我以为那些未解的数学猜想才是最难的,可当他这么大一个人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我突然发现,生活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而他之前的想法一直很简单:“我以为自己只要做足够多的题,考上好大学,以后就能过好的生活。”
“会好的,咱们都还这么年轻……”秦戈顿了顿,说,“休息吧,你明天还要把省队内定呐。”
陈栖叶轻笑,说了句迟到的谢谢,秦戈觉得庆幸,自己虽然来迟了,但至少来了。
陈栖叶说:“你真好。”
“我这是在投资你。我自己进不了省队,有个进省队的朋友也是好的。”秦戈对陈栖叶非常有信心,“到时候保送清北了可要带带我,我还指望拿你吹牛皮呢。”
“怎么可能……”陈栖叶有些赧然,但说句实话,谁不想去最好的学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