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陈栖叶闭上眼,又睁开,扯了扯秦戈的外套提醒道,“你还没洗漱呐。”
“洗什么漱啊,累了累了,凑合睡吧。”秦戈在陈栖叶面前毫不掩饰邋遢,陈栖叶说衣服总得换吧,秦戈反问他都老夫老夫了,有必要这么讲究吗。
陈栖叶:“……”
秦戈怕陈栖叶又催他,干脆装睡,把呼噜打得特别响亮。陈栖叶没心软,捏住秦戈的鼻子,秦戈呼噜了两声后扭扭捏捏装可怜:“你就让我睡吧,我头疼,头疼。”
秦戈侧躺将陈栖叶狠狠抱住,不让他乱动。
陈栖叶被他的孩子气打败了,尽管姿势不太舒服,还是和秦戈缠在了一起,更没有抱怨和推搡。秦戈或许是真的倦了,没动手动脚摸这儿揉那儿,难得安稳的同时双眼却在陈栖叶看不见的地方半睁着,耳边不受控制地回响乔音说过的话。
乔音问:“还是说……你要自己来?”
他没回答,而是扬了扬一直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示意陈栖叶全都听到了。乔音一脸错愕,但很快就付之一笑,秦戈离开前她还大方地邀请:“你要是想学手法,随时都能联系我。”
秦戈闭上眼,企图将这段插曲忘却,他在那个晚上难得做了个春梦。
他将陈栖叶豢养,梦里的陈栖叶完全属于他,臣服于他。他们浑然难分,再也分不开了。
然后梦醒了。
他下面*得厉害,还没能睁开惺忪的眼,就下意识抓住陈栖叶的后脖颈将人往下摁。陈栖叶也半睡半醒——这时候的陈栖叶是最乖巧的,秦戈让他干什么他都照做。十分钟后从半封闭的闷热的被窝里钻出来,他的脸憋得泛粉泛红,刘海被汗黏成一簇一簇贴在额前,眼眸对不上焦,还是没睡醒的迷离模样。
他张了张红艳的唇,吸出来的东西已经咽下去了。
他重新枕回秦戈肩上,秦戈的另一只手整理他的头发,餍足道:“头发该剪了。”
“好。”陈栖叶答应。秦戈上回离开北京时就说过,他留短发好看。
两人没再赖床,继续最后的旅程。乔音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入圈的女s,双商极高,和陈栖叶与秦戈相处依旧融洽,同行的其他人根本看不出端倪。晚上他们抵达兰州机场,坐各自的航班回大学所在的城市,秦戈的登机时间最早,乔音注视着陈栖叶恋恋不舍到恨不得跟秦戈一起走,笑着摇摇头,自知没有人能在他们的关系里插上一脚。
和来时一样,陈栖叶回去的机票也是秦戈订的。上飞机后他和林记坐在一起,林记倒头就睡,等飞机餐来了后才醒。他挑食,什么菜都只吃几口,陈栖叶也不爱吃飞机餐,但又不想浪费,逼迫自己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