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谢谢您的关心。”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道。
走廊上的人有的在对答案,有的在商量中午吃什么,他们欢声笑闹,好似没有任何烦心事需要去在意。
此时这些声音都离他远去了,他仿佛听到一个很小的自己在哀哀哭泣,在问爸爸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而他从头到尾冷眼旁观。
这十几年来,他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只要放任不管,无论痛苦还有失望都会有停止的那一天。
就像这世间其它所有的感情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你最近都住在秦深家?”
“是的。”
谢明耀不会无缘无故想起自己的存在,深知这个道理谢景迟安静等待他的下文。
果然谢明耀又接着说如果他不想回去,可以在秦深家一直住到考试结束。
“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他说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想住多久都可以。”
秦深同意了?谢景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他开了个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这不是秦深的风格,秦深的话应该会对自己易感期直言不讳。
最有可能的是,秦深只是迫于无奈又实在觉得他可怜才会松口。
“他没意见啊。”
然而谢明耀并不是很在乎他的反应,他只是在公事公办地宣布一项决议,而作为乙方的谢景迟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小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下周是你的生日吧?”
谢景迟沉默了很久,“嗯,是快到了。”
“那你想怎么过?”
谢景迟猜他大概有了安排,“不知道。”
“到时候我提前让助理通知你,十八岁,是该好好庆祝一下了。”
当发号完所有的指令,谢明耀不再勉强自己扮演一位和蔼仁慈的父亲,态度大拐弯,一下子冷漠起来。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电话挂断之后,原本饥肠辘辘的谢景迟忽然对所有的食物都失去了胃口,只是恶心反胃到了极点。
离午休还有点时间,三五个人围在陆栩桌子跟前讨论数学题,谢景迟被迫听了大半程,前面还勉强能跟上他们的思路,后面完全一问三不知,饶是陆栩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拯救他的数学成绩也有心无力,只好放任自流。
无法参与这伙人高深讨论的谢景迟百无聊赖地拿笔戳了戳前桌的肩膀。
“狄曼,你上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叫狄曼的Alpha男生把椅子往后一跷,朝他翻了个白眼,“就上个月,我还请了一天假,我说谢景迟,好歹咱们一起玩了这么久,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