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无法感知信息素的存在,却能够对直白的危险做出反应。
在失控之前,秦深挪开视线,“抱歉,这种时候我没法很好地控制本能。”
攥着蒋喻心脏的拳头松开了,他忍不住倒退一步,“没有,是我冒犯了。”
对于易感期Alpha来说,除了心仪的Omega,其余人的靠近均会被视为需要驱逐的威胁。
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蒋喻打算早点办完谢景迟委托的事情离去,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闻到了一种飘忽不定的、雪一样典雅的香气。
他拿手机的手稍微照了照便发现了香气的来源:浅色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他叫不上名字的漂亮花束,花瓣的边缘有点蔫了,不过还是很漂亮。
“……花?”
那天夜里兵荒马乱,他的脑子里被许多杂乱的事情填满了,并没有注意到这种小细节。
他记得秦深并不是会在家中摆放鲜花的浪漫主义者,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
“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谢景迟买的。”
秦深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噢,挺好看的。”
蒋喻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花瓣。很柔软,像丝绒一样,他收回手,没有太过多地触碰这脆弱的生物。
“我也觉得……很好看。”
蒋喻愣了下,不过没有细究背后的含义,只当做是一句普通的夸奖。
“我过来帮谢景迟拿点东西……”蒋喻推开客房的门,目光转了一圈后停留在某一点上,“他说就放在床头……啊,找到了。”
毛几乎掉秃了的水獭玩偶,就这么大喇喇地摆在素色枕头边上。
蒋喻过去把它拿在手里,拿起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鉴于它是在秃得太厉害,细长的身体也有点变形了,蒋喻实在没法昧着良心夸一句可爱。
硬要说的话这个玩具甚至可以称得上丑陋,蒋喻搞不懂谢景迟到底看中它什么。
“他让你拿这个?”
回去的路上还要经过起居室,秦深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发问。
蒋喻觉得秦深大概是有和自己同样的疑问。
“他说没有这个的话晚上睡不好觉。”他选择用谢景迟的原话来回答。
“是吗?所以你就特地跑了一趟?”
说起这件事,蒋喻笑了下,“您不是让我尽可能满足他的需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