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不知道?”江渐春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听你之前所说,既然那孩子不是什么合适的对象,你们二人的婚约也只不过是口头上的约定,那么我作为那孩子的长辈,能劳烦你放了他么?虽然不是什么有用之才,好歹也是我江渐春的外孙……”
“我和您不一样。”秦深叹了口气,终于打断了江渐春的滔滔不绝。
鲜少被人这样当面驳斥的江渐春不悦地盯着他。
秦深从座位上站起来,“我确实没有养育孩子的经验,不过就我个人来说,我愿意让他去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这场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会面没有什么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江老,您秘书发来的那些东西我都看了,我会尽快给您一个答复,至于剩下的……”
秦深无奈地弯起唇角,笑意却没有进入到眼睛里,“如果谢景迟愿意跟您走,那么我不会挽留他。”
第38章
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日,谢景迟很难得早上七点就出现在了餐厅里。
平时不用去学校的日子他都至少睡到九点,今天这么早,管家很明显吃了一惊。
按照他本人的说法,快要考试了,还是去学校跟同学一起复习比较有氛围。
临到出门的时候,管家问他中午回不回来吃饭,如果回来的话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正在思考今天穿哪双鞋的谢景迟犹豫了一会,“中午我和同学一起吃,就不回来了。”
教室后排的倒计时正式变成了个位数,毕业的日子临在眼前。
五月的第三轮复习结束,六月起学校将正式停止授课并不再强制到校,每天只安排老师负责答疑。
一上午时间,谢景迟做了三套卷子,途中陆栩不断往他这边瞟。
都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谢景迟大大方方地把卷子摊开给他看。
“哦。”看清楚他都写了些什么,陆栩满脸复杂,一脚踢在桌子上,“小坏蛋,小骗子,看我天天给你操心很有意思是不是?”
他恨恨地骂道,话里狠劲没有多少,反而全是委屈。
“栩栩……”谢景迟想说两句好话跟他道歉,谁知陆栩直接背了过去,拒绝跟他再有任何形式的交流。
冷战一直持续到中午放学以后,陆栩拿起书包怒气冲冲地走了,谢景迟在后面叫了他好多声都不回头。
确定陆栩不会这么简单原谅自己,谢景迟打发掉看热闹的其他同学,也离开了教室。
都跟管家说了不回来吃,他本想随便打包点什么吃的东西带回家,谁知刚出校门就被人拦住了。
“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说吗?”谢景迟没有靠太近,两人中间隔着至少两米以上的距离。
“我下周就走了,走之前想跟你见一面。”拦在他前面的中年人,或者说江敛同他比了个手势,“我的车停在那边,上车以后我们再慢慢说。”
谢景迟还是一脸警惕,说什么都不肯靠近。
江敛无奈地笑了下,“不会把你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真的就是想跟你好好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