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秦深的嗓音很哑,听得谢景迟耳根一热,“你在这里下车吧,回去以后给我发个消息。”
谢景迟愣住。
“我为什么要回去?”他的嘴唇很干,他下意识舔了一下,然后他敏锐地发现,秦深的,“我的Alpha到易感期了,我为什么不能在他身边陪他?”
“谢景迟。”秦深的语速放得很慢,“你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吗?”
“嗯,就像我的发情期……”谢景迟说着。
秦深陪他过了很多次发情期,只要想到那时的场景,血色就会漫上他的脸颊。
“不太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
或许这样说起来很荒谬,但这的确是他们结婚这么多年来,谢景迟第一次直面秦深的易感期。
上一次秦深在他面前进入易感期,他还没有成年,被这个人强硬地推开送走。
他对Alpha的易感期至今没有太清晰的认知,只知道易感期的Alpha对攻击欲和破坏欲比平时提高了数十倍,无论如何,这些无处可去的欲望需要一个发泄和纾解的途径。
“我是你的Omega。”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握住秦深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
秦深转过来,这一刻,谢景迟怀疑自己被野兽盯上了。
这个Alpha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像是镜子的两面,明亮的、温暖的东西下潜,一直蛰伏在深处的,浓稠复杂的黑色浮上水面。
他的手腕像是要被人捏碎。
“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那就留下来好了。”
第54章
临时发生这种状况,机票自然改签到了明天晚上。
去酒店的路上,谢景迟突然让蒋喻停车。虽然搞不清状况,可蒋喻还是照着做了。
药店里,穿白大褂的女药师趴在柜台上打瞌睡,有客人来了才惺忪地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整理头发。
“和你一起的Alpha呢?”在谢景迟和她说了自己的要求后,女药师出于职业道德问了他这么个问题。
他看见自己映照在玻璃柜台的倒影,俊秀明丽的青年脸上写满了错愕。
明明都二十多岁了,却时常有人认为他才刚刚成年或是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他就在外面。”他指着路边停着那辆车,“他到易感期了。”
易感期的Alpha易怒易激动,有明显的暴力倾向,就算是为了大众的安全着想也应该避免出现在公共场合。
女药师从身后的货架上找到一个蓝白相间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