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迟愣在原地,一时间连如何呼吸都忘记了。
狭小的空间里,秦深把他的震惊和慌乱看在眼里,连一丝一毫都没有遗漏,“谢景迟,你依赖我喜欢我,完全是因为我是那个情况下我是唯一一个能对你好的人,我想要装成一个好人,回应你的这份喜欢,可归根结底,我从来不是一个健全的人,我越是触碰你,那种畸形的渴望就越发强烈。”
秦深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眼底那块柔软的肌肤,手悬在半空,还是硬生生地止住了。
“你应该被合适的人爱护着长大,可我光是和自己扭曲的阴暗面作斗争就已经筋疲力尽。”眉宇间的暴戾和阴郁如笔墨遇水一般褪去,他又变回了谢景迟熟悉的那个人,“我很认真地想对你好,最后却还是伤害了你,对不起。”
烟草色的灯光如同柔软的水波,悄无声息地向四处蔓延,秦深半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灰色的阴影。
在他的神情中有愧疚,也有认命以后的无可奈何,“如果你决定起诉我,我会老老实实地认罪,我不会逃避自己应受的惩罚……”
“你对别的人有这样的渴望吗?”谢景迟冷漠地打断了他。
起诉也好道歉也罢,别的事情他都不关心,他想知道的只有这个。
秦深那张面上有难以掩饰的惊讶,“没有,只有你。可能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开脱,但我曾经真的认为我可以为了你控制住自己……”
谢景迟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深,而秦深同样安静地回望。
他在等,等谢景迟宣判他的死刑——他罪无可赦,早已不奢求回得到任何形式的谅解。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大约过了一万年那么漫长,谢景迟慢慢地呼出肺里的浊气。
他做了一个可能没有那么艰难的决定。
“你想对我做的就是这种事情吗?”
谢景迟把手放到胸口,一颗颗解开纽扣。
之前秦深没能做下去的事情,他代替他完成了。
首先是西装,再是马甲,最后是领带和衬衣。
谢景迟有一副很漂亮很容易勾起Alpha施虐欲的躯体,这一点没有人比秦深更清楚。
当衬衣的纽扣全部解开,谢景迟的上半身完全的、不加任何遮挡地暴露在了秦深的视野里。
精致的锁骨,平坦的胸脯,和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因为第二性别是Omega,即使没有生育过,浅粉色的乳晕也微微鼓起。
“你是说,想把我关起来,重新标记我,让我做属于你一个人的东西,是吗?”
秦深错开视线,“别乱来。”他的呼吸愈发粗重。
“什么叫乱来?”谢景迟猫一样轻巧地靠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