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枫甚至都没想明白,一个特警就冲他走了过来,我见状连忙去挡,一个肘推隔开了那人,硬把齐晓枫给揽去身后,赶忙道歉:“对不起,安总。我朋友不懂规矩,他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安澜连看也没看我,只冲那来逮齐晓枫的下属训:“你连一个普通警察都拿不住?”
跟着,他亲自向我走了过来,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要他出手,我连招架余地都没有。紧张的当口,齐锐下车站到了我身前,面朝安澜:“行个方便吧,安澜,我们会绕路走。”
安澜驻足停下,平视齐锐:“听说北边那位太子爷气势汹汹地杀来南西了,你倒还有心情和人吃饭?行!你要过去,我可以放行,但车上的人必须扣下。”
齐晓枫一听,心里更不舒坦了:“要扣我是吧?行啊!扣吧扣吧,回头你别求我出来!”说罢,他掏出手机,我知道他是要打给媒体。
安澜仍然淡定地站着,他向后勾了勾手指,差遣身后的人说:“通讯设备没收,把人带回去。”
趁那几个还没动手,我赶紧站出来:“安总,我们并不知道市特在这里演习,您要扣人的话,这并不符合规章流程。”
安澜抬眼:“规章流程?你倒说给我听听,怎么不符合?”
“我朋友刚才的言行是有冒犯,但情节并不构成妨碍公务罪,演习本身就是为了服务于民,没必要把警民关系搞得这么紧张。”
这话总算让安澜正眼瞧了我,他语带不屑地反问:“你觉得我跟你一样,有空在意警民关系么?”
随后,他对我一字一顿道:“根据《刑法》第270条之规定,妨碍公务罪是以骚扰、威胁等方法,阻碍国家工作人员依法执行公务。半小时前,江边的商贸区里发生了一起劫持人质案,歹徒抢夺了押运车枪支一把,现在嫌犯虽已归案,但枪支依旧下落不明。这种时候,南西的孟警官,麻烦你告诉我,封锁现场是否合情合法?你的朋友不明真相就企图进入,我有没有权力先行扣人?”
听了安澜的一席话,我当下就底气不足了。确实是我先入为主地认定封路是出于市特的演习需要,避重就轻地忽略了他们正在执行紧急任务的可能性。
尴尬之际,安澜的对讲机响起,一线传来消息说被抢枪支已被找到。他终于让开一条路,对齐锐说:“解决了,你们可以过了。”
“你还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处理,我们绕路过去就行了。”齐锐并没采纳安澜的建议,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让我和齐晓枫先坐进车里。
一上车,齐晓枫就问我:“这人谁啊?这么横。”
“市特警总队的总队长,安澜。”我小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