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底蓦然生出一种悲哀之感。
姚一炎的辐射力还真是庞大,虽不像齐晓枫说的那样夸张,说他的死能在俞宁心中得到永生,但至少今时今日,他尚且活在他心里,致使俞宁还能把这份歉意转加到姚一弦身上。
“俞宁,你能回避一下么?我要和姚所沟通一下案情细节。”我打发说。
俞宁愣了下,见我坚持便说:“行,我到走廊里等你们。孟孟,一弦他心脏不太好,你要是看他情况不好,就别和他多谈工作了,改天我送他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
我突然怀疑俞宁当年是不是以蠢俘获了我的青睐,就眼下这情况,要不是姚一弦还等着看好戏,我真能一嘴巴给丫抽厥过去。
“行,我会留意,你去外头等着。”我控制着情绪说。
俞宁一出去,我就开门见山问姚一弦:“姚所,那孩子失踪前是不是涂花了您的油画?”
“手真他妈欠!”
姚一弦咒骂了一句,瞬间又一点毛病都没有了。他站起来,抬起我的手腕:“你这款腕表全球只发了100只,孟然,有时候连我真挺羡慕你,摊上俞宁这样的人,这三年,他在你身上花的钱,光凭你自己,没个十几年根本攒不下来吧。”
“姚所,咱们还是谈谈工作吧。”我脱下手表,放进口袋。
“呵呵,你真越来越有意思了。”
姚一弦的笑声令我不寒而栗,语落同时,他凑近我,飞快抽走了我腰带上的录音笔,当着我的面,按下了清空键。
“靠!那里面还录着几桩案子的口供呢!”
我要去夺,姚一弦已把录音笔抛了回来:“你那点小伎俩就别在我面前使了。哎,好好问你,等到你和俞宁分手,他过去送的那些东西,你不会带走吧?尽管以俞宁的为人,必定不会向你讨回,但我还真不介意接管这些奢侈品。以你俩的关系也不受法律保护,是吧?我也好奇你俩算啥关系呢?想来想去,好像只有‘嫖’才挨得上。
“因为只有嫖才会以物质去兑换性爱。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回事?你既然喜欢当警察,还不如勾引齐锐去呢,以齐家在政法界的地位,你陪他睡个几年,混进市局应该没多大问题,又何必在俞宁身上浪费时间呢?他算是很有嫖品了,你就识相点,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认真听完他说的每一个字,冷冷反问:“当初在英国,他也嫖了你哥么?”
“么”字的发音还在嘴里没说出,姚一弦就挥来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