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齐晓枫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齐锐,想他现在人在哪里,干着什么,与谁说着话。
脑海中的画面跃到了昨夜零点,当齐锐醒来时,齐晓枫也立即从浅眠中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还在车里,齐锐立马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么?”齐晓枫忍不住转过头。
“我对安定过敏,要是服用了,身上就会起疹,你该不想现在就开灯确认吧?”
眼见伎俩被拆穿,齐晓枫尴尬不已:“你没事吧?我……我真不知道你对那药过敏,对不起啊,要不要我陪你上医院?”
昏暗的车厢内,看不清齐锐的五官,但剪影依然棱廓分明,他面向齐晓枫说:“等一个人其实很累,但孟然他值得……”
耳畔,齐锐的话渐渐淡出,包间里,齐晓枫低哼起一首歌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山士私有?
……
我绝不罕有,
往街里绕过一周,
我便化污有。
过去听这首《富士山下》,从未真正领悟林夕词中的意思,但这两天,齐晓枫像开了窍般懂了一些。
执迷于某个人,有时就像执迷于富士山一样。可远观,可近看,却始终无法将它占为己有。其实记得爱过这么一个人,看过这么一片风景就已足够,又何必为这本该唯美的事悲伤流泪?
面对一段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就好比面对那无法移动的富士山,哪怕你爱到痛断肝肠,它依旧立于原地,不偏不倚,不增不减。只有继续向前走,继续寻找,才会寻觅到属于自己的感情。到了那时,那个曾经所爱的人也将如粉沫般弥散于记忆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