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没动,他的唇比雪更凉,任凭安澜怎样亲吻,仍旧牢牢闭合。
无奈,安澜的唇只能滑向齐锐的脸庞,在他的耳边声音颤抖着乞求:“小锐,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求你原谅我,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你能不能尊重下你自己?”齐锐把伞塞到了安澜手里,转身就走。
安澜急忙叫住他:“我知道你妈不是自杀!我也知道你和齐锋这些年都在谋划怎么扳倒齐则央,但手上没有权力能怎么样?我想帮你啊!可要是我不一步步地往上爬,以后又怎么斗得过齐则央?”
齐锐总算停驻了脚步,他没回头:“那件事是我和齐锋要面对的,不该再有第三个人牵涉进来。你现在可以为了我出卖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到了后来,你还可以为了我去杀人放火?”
接着,齐锐转过身凝视安澜,他的眼眶刹那间泛红了,连嗓音也变得沙哑:“我的安澜……他不该是这个样子,我不能看着他变成那样的人。所以,我们就走到这里吧,你好自为之。”
安澜一直觉得要是他不曾见过齐锐这片光明,那么,他可以一直忍受黑暗。然而,那片他赖以生存的光明却被他亲手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他惟有孤身一人重返黑暗。
记忆里的雪重叠了今晚的雪,安澜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宿舍门被人敲响。
站在门外的人是姚一弦,风尘仆仆却面泛桃花,他看到了房里已经睡下的江安琪,自顾自往里走,说:“今天太晚了,我没来得及给你外甥女准备礼物。”
“别碰她。”安澜扬手一拦,带住了姚一弦的腰,直接让他退回了几步。
姚一弦微笑:“怎么了,这么紧张干什么?在你市特的地盘上,我还能折腾出什么动静?”
“找我有什么事?”
“想你了。”姚一弦露出一抹挑逗的笑,随后取出一个皮质的礼盒递给安澜:“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安澜打开礼盒,里面嵌的是一枚金色的卡地亚豹头戒,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市价约在十来万。安澜挑眉:“你这是要跟我求婚么?”
“安总可真会开玩笑啊。”嘲讽的一问引得姚一弦一声笑,“豹这种动物,我觉得跟你挺像,矫捷、沉着、又准又狠,却始终不是霸主。只要你上头还有狮子,那就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安澜的视线移了过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