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夺枪原是大罪,这本无可厚非,但嫌犯身份特殊,弄不好就要惹出更大的民族纠纷来。最后,齐锐出来打了圆场,吩咐宣传部的负责人先封掉所有媒体的喉舌,严密把控舆论导向。
会议桌上,所有人急得焦头烂额,却有一人是来吃瓜看戏的,那便是姚一弦。
散会后,有人看到姚一弦在走廊里拦住了安澜,惋惜地摇头轻叹说要不是有个害人的下属,堂堂警神怎么会捅出这么大个纰漏?
安澜不答反问:“我都没提是谁开了枪,你这消息倒是来得够快。”
杜刚说完,我愈加确信自己被人下了套儿。
杜刚又说:“不过,这回你出事,队里的小子们倒是挺你。干我们这行,执法没尊严,那是常有的事儿,现在逮着个杀人抢枪的,身上指不定还绑着炸药,这还不开枪,留着他过年呢?咱们队里那小赵,就从刑队来的那个,过去抓了个拐卖儿童的,手劲用大了,给那嫌犯摁了个高位截瘫,是锋爷保的他。他知道了你这事也特别不忿。”
经他一提,我立刻问:“小赵过去是干刑侦的吧,你把他叫过来,我吩咐他办点事。”
杜刚说好,我又问他那把我之前用过的88狙现在在哪里?
他回说,已被还回枪库。我让他立刻去调枪库的监控,把这两天进出的警员彻底排摸一遍,再派两个队员暗中监视,看看会不会有人过来再动那把枪。
“难不成是你那枪有问题?我想呢,这明明一枪就能毙命,怎么你当时就打了这么多发子弹!”
“扳机给人做了手脚,扣动阻力大大减小了,一碰就发。”
“我操!这哪个孙子干的好事啊?!”杜刚大怒。
我心里暗暗地浮上了一个名字,却不能轻易说出口,只让杜刚带上信得过的队员,按我的计划行事。
到了晚上,杜刚送来一床被子,跟我汇报说事情确有蹊跷。枪库的监控居然在前天故障了,直到今下午才修好,最关键的那段时间恰恰没留下一点影像。我转而问他,小赵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杜刚说正忙着,结果还没出来。
夜黑,地凉。
我缩在笼子的墙角,裹了被子,还一阵阵地发冷。天亮以后就是周六了,想必我还是要放齐锐的鸽子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我要出去!我辛苦进入了市特,不能因为这莫名的几记黑枪,就陷在这屈辱的笼子里!可我必须忍,必须等!我得收集好证据,一击即中,彻底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