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瞅我的眼神带着一股子轻蔑,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不是有病,还学会管我了?”
“我哪敢管你?我是关心你!你要实在不喜欢小何,只要不碰那个姓姚的妖孽,我给你介绍一个都成!”
“介绍?”安澜长眉一扬,“没想到,我这市特的支队长还兼职干着媒婆的活呢。你打算介绍谁?就你那个做空乘的娘炮哥们?”
我差点没给气死,马上反驳:“我哥们不娘!姚一弦才娘炮呢!”
安澜轻笑了一声,忽地拽过我的衣领,一下给扣去了房门上:“要不凑合着就你吧,我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也该啃点粗粮的。”
我那小心脏当下就悬到嗓子眼了:“我……我不行,我俩是师徒!”
安澜不肯放我过门,像是来了教育我的兴致:“你不是一直很崇拜我吗?”
“崇拜归崇拜,但那不是爱!搁旧社会,您要是叶问,我就是李小龙了,您都能算得上我半个爹!何况我已经有齐锐了,我不会和除他以外的人搞在一起……”
我这一席话直接把安澜升了个辈份,他终于无语了,瞬间脸一沉,又变回了以往的冰雪王子状:“趁我揍你之前,自动滚出我的视线。”
安澜下了逐客令,我依旧没个正形,笑眯眯道:“师父,那橙我给您剥完吧,真挺好吃的!”
这回,安澜没再 嗦,反拧过我的一条手臂,也不顾我怎么喊疼,打开门直接把我给踹了出去。
下了值班,我回家补了一整天的觉,傍晚醒来时就觉着不对劲了,后背连着腰的那块肌肉一动就疼,多半是给安澜踹伤了。
齐锐打来电话,他又折腾出了新的浪漫花样,说是今晚不在家吃饭了,要带我去江边一家新开的餐厅。我磨磨蹭蹭地下了楼,见齐锐的车子已经等在楼下了,装作淡定想要上车,却疼得根本弯不了腰。
“怎么了,你受伤了?”
齐锐见我不太对劲,下车把我扶去后排座位,硬把我的连帽衫给撩开了。看到我后腰上那一大片淤青,齐锐吃了一惊:“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敷衍说:“小事小事!就是……训练时不小心扭了一下。”
“这个位置扭伤能扭出皮下出血?”看我那一脸心虚的模样,齐锐越发怀疑了:“是不是安澜又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