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这次面谈的意义重大,它或许能让我进入到齐锋的视线,真正接近他们所处的圈子。
我如履薄冰,如接圣旨,刚要跟过去,一只手腕却被安澜猛地一拽。下一瞬,他飞快地挡住了我的去路,面朝齐锋:“你拖我一个下水还不够吗?别动他!”
齐锋微怔,继而回呛安澜:“我不就跟孟队谈个话,还能吃了他啊?”
安澜仍旧坚决:“孟然是我的下属,你要跟我的人对公谈话,先出一份公函来市特。”
“我跟他是谈私事。”
“市特的支队长应该和齐总您没什么交情吧。”
“怎么就没交情了?他是我弟弟的谁啊?”齐锋瞅了我一眼,又拿话去刺安澜:“要攀起亲戚来,人家可比你亲,我问他两句怎么了?”
我在安澜背后打起圆场:“锋爷也就跟我随便聊聊……”
“住口!”安澜冲我低吼了一句。他坚持不肯放行,跟齐锋针尖对麦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他没什么能力,为你所用还不够格!”
齐锋的神情倒很淡然:“安总啊,你那么大公无私,有人领情吗?我可告诉你了,我请孟然这叫请,你别逼我去让齐则央来召唤他。”
“你!”安澜怒极,却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慢慢松开了握住我的手,瞪着齐锋问:“有我这么一个牺牲品还不够么,你还打算再伤害齐锐一次?”
“我干嘛了我?哦!我就不能跟我弟弟的人说个话啊?”
齐锋懒得跟安澜扯皮了,叮嘱边上的何启言道:“小何,你老大受了外伤,你也算是个医生,送他回市特,包扎一下。”
何启言连声说好,我从安澜背后走了出来,小声宽慰他:“我不会有事的,师父。”
安澜不答我话,他的眼睛亮亮的,里面像有波纹涌动。我跟着齐锋进了办公室,房里茶几倒着,一地杯碟碎片,狼藉不堪。齐锋坐回了他的办公椅,隔着长长的几案,一下没了表情,顿时变得威严起来。
“找我什么事?”齐锋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