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枫看他一脸狐疑,又给了一颗定心丸:“放心!这合同包赚不赔,往后我的就是你的,你就等着拿好处吧!”他把孟然拉回到床边坐下,挨着肩膀,“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份记录刘捍买通官员的名单?”
孟然的脸色一成未变:“没有啊,你从哪儿听来的?”
齐晓枫也不追问,只是轻叹:“于娜她是个卧底吧……”
熟悉的名字让孟然眼波一动,面上却依旧平静,他没有很快接话,又听齐晓枫说:“我有一次无意间听到刘捍和姚一弦的谈话,好像是说于娜死前并没有把那份名单转交给上级。刘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他说凭那个女人的心机和性子,潜伏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毁掉这么重要的证据。之后,我又听到姚一弦说你是她接触过的上线,那东西很可能就在你身上……”
“脑洞不错,挺能编的。”孟然笑笑,未置可否。
齐晓枫侧身看他,语重心长起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告诉我什么,我知道你有信仰,当警察是你从小的理想。总队长算什么?你爸过去不是说过么,咱们家孟然掌心有一条长长的仕途线,未来是能当局长的命。那帮畜牲是邪,你是正,邪不压正,总有一天你能彻底扳倒他们!”
孟然没在这话题上多作停留,他脱下风衣,认真挂好:“借你吉言啊,枫少。我要真当了孟局,上任头一件事就是撤了对你的通缉令,欢迎你正大光明地回国。”
齐晓枫笑称下半辈子就能有个高官做靠山了,一个劲儿地勉励孟然,要他只争朝夕,马不停蹄地向上爬。两人笑闹了一阵,关上灯躺到了一块儿。
齐晓枫睡得很踏实,孟然却一直辗转难眠,索性拿起手机走去客厅,给杜刚去了一通电话,问他盯梢的对象可有异动。
电话另一端的杜刚正坐在车里,他仰头看了一眼前方高层的某扇窗户:“我跟着姚一弦和俞宁到了住宅区的正门,看着他们一起上的楼。大概在十一点半左右,楼上的窗户就暗了,没见有人出来过。”
孟然叮嘱:“今晚就辛苦你了,给我盯紧点儿,但凡那姓姚的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跟我汇报。”
杜刚说好,转而提醒:“孟总,您别忘了四国首脑峰会是在明天开幕,市特还承担了几场重要安保。政要们明天下午就都抵达黄江了,照您和安总的规划,市特的大半警力都被调去了会场,所有队员也已经到岗备勤了。”
齐晓枫执意要办的这场婚礼撞上了一场国际金融峰会,孟然分身乏术,特意告假,没有随队参与事先的备勤任务。他心里记挂着工作,告诉杜刚等他明天上午把朋友送上飞机,就会立刻归队。
和孟然通完电话,杜刚又看了一眼上方漆黑的窗户。初春的夜晚渗着刺骨的寒意,浓墨般的夜色笼罩着整座沉睡的城市,黑幕似的天空上无星无月,一片寂静、惨淡。
就在杜刚仰望的同时,在那窗漆黑的窗户背后,一双阴鸷的眼也正透过冰冷的玻璃冲下张望 几十米开外的高楼上,姚一弦正一动不动地站在窗户后,他脸色惨白如纸,透着难以言喻的阴郁、恐怖。在他身体下方,俞宁正跪地用嘴服务,姚一弦被弄舒服了,发出一记呻-吟,把阴-茎又往俞宁的喉咙深处顶了顶,五指也随之插进他的头发里揉摸起来。
直到欲望彻底倾泄到了俞宁的嘴里后,姚一弦才慢慢退了出来,他抬起俞宁的下巴,用拇指擦掉他嘴边剩余的精液,继而唇角上扬,牵动了脸上的伤疤,扯出一抹可怕的笑:“我明天有件大事要忙,你哪儿都不许去,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俞宁空洞的眼波渐渐凝聚起来,不安道:“你……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