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锋握起了那把92式手-枪,边上的孟然见状,忙道:“组长,不行!”
齐锋冲孟然一扬手,转对安澜道:“现实一点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满足。”
雨水仍“哗啦啦”地冲刷而下,安澜直勾勾地盯着齐锋:“合理的要求?要你把他完完整整地还给我,这要求合理么?”
齐锋一言不发,他握枪的手忽被安澜扣在了掌心。安澜通红的眼睛中充斥着仇恨、愤怒与绝望,他神情似哭似笑,紧拽住齐锋问:“为什么我爱的人,你都要一个个夺走?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对我?!”
齐锋依旧站着不动,沉声道:“你该控制一下情绪。”
若干年前,安澜也曾这么歇斯底里地追问过齐锋。他历经千难万劫,终于摆脱了过往,焕发了新生,可现实却告诉他一切仍是镜花水月,他仿佛永远得不到幸福,永远只能孤身行走在黑暗之中。
齐锋对视着那双眼,忽然大手一挥,把近乎虚脱的安澜揽进了怀里。随后,一个满赋磁性的声音在安澜耳边幽幽传来:“别怕,就算天塌下来,哥哥还在呢。”
那句话像是一句魔咒,一瞬间,安澜只觉脖子后方传来一阵隐痛,紧跟着,他的眼睑立即变的沉重不堪,整个人也昏昏欲睡起来……安澜紧咬牙关却已集中不了意识,他再一次中了计 齐锋故技重施,又一次用麻醉针控制了他。
所有的愤怒和仇恨被暂停了下来,昏睡过去的安澜如巨厦倾塌般倒在了齐锋怀里。齐锋把他打横抱起,转身朝着车库走去。
孟然上前:“还是我来照顾他吧。”
“不用。”齐锋拒绝,“这段时间就让他住在工作屋里吧,我会亲自陪着他。”
孟然又唤:“齐锐之前跟我通过电话,我们都怀疑姚氏父子除了急于夺回核公式以外,杀何启言的目的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齐锋停下了脚步,扭头问孟然:“你们的意思是他们想借安澜的崩溃,用来击垮我?”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理智一点,情感上羁绊越多,对行动越发不利。”孟然神情严肃,“何况,你已经有了梁珞和齐弈。”
“你说的太多了。”齐锋看了孟然一眼,“这种基础的觉悟,我不需要别人提醒。”
说罢,齐锋抱着安澜继续走向车库。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后座,脱去他身上湿露露的衣服,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件外套将他裹好。齐锐来了电话,询问齐锋,安澜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