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组长。”刑骁起身要走,他问齐锋:“齐总,麻烦你配合,把安澜请过来。”
齐锋缓缓抬眼,看了看刑骁,目光又撞向聂冰,出言提醒:“两位别忘了,这里是南区。”
孟然也站了起来,向刑骁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吧,刑队。会还没开完呢。”
刑骁不为所动,他的右手正探入衣襟,动作像是在摸枪。齐锐飞快起身,猛地把孟然揽到背后,面朝刑骁说:“同室操戈可就没意思了。”
齐锐用力过猛,孟然几乎撞在了他的后背上。一些遥远的画面顿时浮出脑海,孟然记得在多年以前,当姚一弦把枪抵在他额头中央时,站在他身边为他挪开枪口的人也正是齐锐。
“小刑,稍安勿躁。”聂冰终于发了声。
刑骁立即敛了气势,从衣襟里伸出手,默默坐回到聂冰身边。
聂冰直视齐锋,语气坚定:“组织需要那组公式,你不能拖延时间,立即把安澜交给我。”
齐锋也寸步不让,他与聂冰平视,一字一顿重申:“安澜是我的人,自然我说了算。哪怕你把老总请来了,他也会尊重我的安排。”
长时间的静默过后,聂冰总算松了口:“行吧,这件事我会向老总汇报,他老人家要没意见,我也不会来逼你。”
经历了刚才的冲突,孟然的手腕还被齐锐攥在掌心,他抽出手,重新坐回了长桌旁。
会议继续,齐锐向在场的成员阐述了近期与姚一弦协作的进展。聂冰和姚一弦曾在公安部共事过,深知其为人秉性,对于南区的这一部署仍心存疑虑,他问齐锐:“你确定能取得姚一弦的信任么?”
齐锐回道:“要换取他的信任确实很难,只能一边割舍一边获取。”
聂冰追问:“你们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一问的含义实际包括在了字面意思中,齐锐一怔,余光下意识地注意着孟然,迟迟没有回答聂冰的问题。出人意料的是孟然竟替齐锐开了口:“聂局,每一项任务的负责人都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我觉得没必要这样事无巨细地汇报。”
齐锐侧头看向孟然,对方却是目不斜视,不曾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