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人头也不偏,继续加踩油门,回了一句:“不是很想见他么?我现在就带你去!”
安澜听出这话满是反讽,不禁心生疑惑。
齐锋的车越开越偏,渐渐驶离了中心城区,朝着郊野飞驶而去。车窗外的路景越发荒凉,疾驰的路虎车最后直直开上了一座尚完竣工的立交桥。
这一路上,安澜的心已经悬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齐锋油门不减,一路向前,直到桥面前方百米处出现了一截长达十几米的巨大缺口。
“停车!快停车!”安澜忍不住大吼。
出乎他意料的是到了这性命攸关的时刻,齐锋仍不踩刹车,不减速度,继续向前奔驰,竟带了几分似死如归的架势。
“你疯了么?马上停车!”
眼见所在的路虎车就快冲出断桥,安澜豁然出手,他一手夺过方向盘,另一手提拉手刹,减速后朝着右侧偏去,车轮随即发出一声尖嘶,又听“嘭”的一声,整个车头斜撞在了距离缺口几米开外的桥栏上。
惯性之下,两人双双前倾,又被甩回了座椅,安澜喘上了一口气,怒斥齐锋:“你找死么?!”
齐锋的胸口也微有起伏,他转向安澜,神情中透出一丝挑衅:“怎么,不是很想去找他么?”
这次,安澜算是明白了齐锋的意思,对方一直强调何启言已死,所谓去找就是共同赴死。
“少给我演戏,我只要一句实话!”安澜怒气不减,“既然你说何启言死了,那他的遗体在哪里?”
“南区现在的主事人是孟然,你可以去向他去打听。”齐锋一句话便把皮球给踢了出去。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安澜难忍激愤,“如果安内组是这样残暴、冷血的行事作风,那姚永昌灭与不灭又有什么区别?”
齐锋并没接安澜的话,只是苦笑着比出两根手指:“第二次了,一次因为齐锐,一次因为何启言,两次你都跟我以命相搏,我真就这么招你恨么?”
安澜直勾勾地回视齐锋,反问他:“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就阴魂不散,非要一直死缠着我?”
“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