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锋轻声回说:“哥哥这辈子欠你的,怕是要还不清了。”
此句一出,安澜立即拉起了齐锋的一只手,紧紧地贴在脸庞,哽咽着苦求:“别走!老狐狸,我求你别走!要是没有你,澜澜要怎么办?我谁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啊!”
这时的齐锋已经深感疲惫无力,他半瞌上了眼睑,微微一叹:“澜宝儿,我好想再抱抱你啊……”
安澜不肯放弃,继续鼓励着:“那你就努力好起来,好起来就可以了!”
齐锋不搭他的话,自顾自说:“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吹着一段口哨翻窗下楼。现在,你能不能……再给我吹一次听听?”
周围的抽泣声响成了一片,齐锋手下的一众刑警连同孟然一并泪洒衣襟。
在场众人里,唯独安澜迅速抹干了脸颊,他用力点了点头。紧跟着,一支苏联老歌的旋律回落在摇晃的船舱内,耳熟能详、温婉动人、满赋哀伤、催人泪下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也不再沙沙响;
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神往,在这迷人的晚上。
……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声响;
我想对他讲,不知怎样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
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一幕幕和齐锋相识相知、相护相伤、相聚相离、相怨相爱的画面自安澜眼前一一闪过。他的内心早已经有了答案,在他安澜的生命之中,唯一一个刻骨入灵、铭心至魂爱过的人,仅仅就只有面前的齐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