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眼见安澜已经走进了电梯，何启言几步上前，摁住了即将关闭的两扇门，急忙说道：“那要你听了以后，才能判断到底重要还是不重要！”

太多的疑问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而失去了追问的价值。

电梯门因为长久无法关闭而发出了提示警报，安澜平静地看着何启言，话中带话，一语二意：“放手吧，超时了。”

“四十分钟，你只要给我四十分钟！等我把一切告诉你，要怎么选择，我全都尊重你的意见！”何启言执著地不肯放手。

安澜眼波微动，总算是有所松口：“好，我可以给你四十分钟，但不能在这个套房里谈。”

“为什么？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

“这里有我的记忆，它和你无关。”

在安澜的坚持下，何启言跟随他去到了酒店的天台餐厅。

午后的休息时间，餐厅里并没有其他客人，何启言对安澜的讲述自离开市特开始，从他秘密加入安内组，配合北区收集津沽核爆案的关键数据，到在暗杀行动中誓死保卫我方科研人员，接着从姚氏一党的手中死里逃生，再以隐秘的特工身份掩护“死间计划”的执行人，齐锐。在齐锐牺牲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主动接手了组织下达的第三项重要任务，直到今时今日……

在何启言大段的独白中，安澜一边聆听一边在脑中补全，他得知了对方在收集核爆数据时，因遭到强烈辐射而产生血液病变，是齐锋与之配型成功，并捐出了造血干细胞才让何启言重获新生。

不仅如此，何启言与齐锋的羁绊除了骨髓、血型之外，还掺杂着理解、知遇、惺惺相惜等复杂的元素。可以说，齐锋算是何启言人生道路上的半个导师，为他指明了方向，但没有逼迫和强求，一切的改变皆由何启言心之向往而成。

此刻，何启言目光灼灼，看着对面的安澜道：“我已经完成了安内组交给我的所有任务，回来是想要努力争取一下。”

“争取什么？”安澜问。

“我希望再争取你一次，尽管这么说不怎么磊落，但齐锋已经离开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机会。齐锋他教会了我找到自己，这件事有一个先后步骤，我必须先证明了自己才配站到你安澜的面前，向你表达我的真实想法。现在，前半段已经全部完成了，后半段还要听取你的意见。”

说话时的何启言眼里闪烁着一种坚定和自信，不源于安澜给出的最终结果，而是来自于他已然强大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