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俩父子肝火简直要爆炸,不禁悲愤仰天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这卑贱的小人,就不肯安心地去死!”
面对身后的咒骂,何瑾却是连头也不回:来这里特意制造个偶遇,就是为了装个逼嘛。
其实只要自己一露面,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够那俩奇葩父子就够心里添堵、火冒三丈了。现在自己还赏脸说了两句,他们应该很知足了好不!
真要被自己气死才甘心吗?我还不想因此惹一身骚呢。
活着,难道真不好吗?
六日后,孟文达拿着一封密奏,恭恭敬敬地要呈送给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却面色阴沉地一摆手,不耐烦言道:“直接说罢,朕实在懒得看。”
“回禀陛下,卑下一番审理后,断定清流王父子谋害世子一事基本属实。只不过,还有两处分歧点。”
“哪两点?”
“一点是清流王咬定谋害世子之事,乃辅国将军个人所为,他毫不知情。而辅国将军则信誓旦旦,言此事乃清流王授意,且列举了多年来,清流王欲除掉世子的证据。”
‘砰’的一声,弘治皇帝气得不由拍起了御案,骂道:“好一对儿父子,真是性情相近。都到了这时候,还不忘推卸责任!”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平复了一点怒气,再度阴沉问道:“还有一点呢?”
“还有一点便是”说到这里,孟文达不由面色古怪,道:“清流王父子皆异口同声咬定,此事乃何千户在幕后操纵,他们只是被陷害了。”
“何瑾在幕后操纵?”一听到这个,弘治皇帝不由面露疑惑,道:“那此事到底有没有何瑾参与?”
“恐怕是有的。”孟文达这时脸色更古怪了,道:“世子被刺杀时,卑职调查到何千户的确去了安阳。”
对于旁人来说,这点微弱的联系,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可对于何瑾而言,有这就足够了:就他那睚眦必报的德行,这事儿铁定跑不了!
可纵然两人都心知肚明,弘治皇帝还是不甘心问道:“就,就这个?那朱厚煜、还有刺杀朱厚煜的杀手,就没交代出一点切实的情报?”
“朱厚煜毕竟乃世子之身,卑职不敢擅自拷问。至于那些刺客,卑职甚至都动了刑,可他们还是一口咬死,根本不认识什么何千户”
听到这个,弘治皇帝忽然就觉得牙根儿痒痒,磨着牙说道:“那小子,难道给他们灌迷魂汤了不成?这事儿,他怎么就能做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