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瑾登时雄躯一震,面上的笑容有些凝固。
待张懋一离去,他当即气急败坏地吼道:“赖三儿、刘火儿、陈明达、端木若愚,你们都给我过来!”
见何瑾这幅模样,四人当即慎重表态:“老大有什么吩咐,直接说罢。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去锦衣卫、都察院、顺天府还有五城兵马司那里,将那些城狐社鼠全都捞出来。现在他们也知道我何瑾是哪号人物儿了,就让他们去打听京城里任何有关玻璃镜、铜料之类的消息,一定要快!”
何瑾咬牙切齿,心里火急:“可不能再让英国公来家里吃一顿了,咱这次一定要抢在他面前,去他家吃回来!”
四人一听这个,不由有些无语:老大,就一顿饭而已,至于这样吗?
“你们懂个屁,这不仅是一顿饭的问题,而是我们和英国公府的一场较量,决不能让人看扁了!”
何瑾这会儿的话音儿都带上哭腔了,见四人还傻呆呆地站着,又气得一跺脚道:“都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就今天的这顿饭,花了二十两银子呢”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第二日大早,张懋便又带着一大票的侍卫,杀到何瑾家里了。
而且,那脸色还十分的难看,上来便一挥手道:“弄点儿好酒好菜来,就昨日的档次气死老夫了!”
何瑾顿时就惊了,颤巍巍问道:“国公爷,一天的时间,已查出谁造的谣了吗?”
张懋当时就一瞪眼,道:“一天的时间,还不够吗?”
就这么一句话,让何瑾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同权贵们之间的差距。仔细算来,自己来京城才不到三个月,什么根基、人脉、势力,都还没来得及铺建。
反观人家国公府,在京城经营已将近百年。
就算土木堡之变后,勋贵势力大为受创。可在底蕴能量方面,也远不是自己这等土鳖暴发户能比拟的。
人家一天时间,要还没调查出结果,那才不正常。
没办法,何瑾只好含着泪,让奴仆厨子出去采买开宴。随后又含着泪,比着跟张懋大吃大嚼,希望能吃回来一点儿算一点儿。
再次酒足饭饱后,何瑾几乎悲愤地问道:“叔父,究竟是何人造的谣?侄儿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把所有的损失统统赔回来不可!”
嗯,包括这两顿的饭钱!
“是花满楼的一个龟公,可查到那人的时候,他已喝了一杯毒酒咽气儿了这条线索算是断了,他娘的,这事透着邪性!”
何瑾脸色也不好看:“这幕后之人的能量,似乎不小啊这样看来,就剩下街面上消息这条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