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说了,这柄剑虽然不能昭告天下,但终归乃御用之物。比起你的绣春刀,还是锋利很多的。”
何瑾恭敬双手接过,只见剑鞘花纹细凿,图纹清晰,各镶一枚绿松石。一面刻着腾飞的蛟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凰,还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
猛然掣开夔龙纹鎏金的吞口,登时看到剑身寒光粼粼,湛如秋水,剑刃更是锋芒闪烁,明显一口百炼成钢的好剑。
“如此一柄好剑!”何瑾面色凝重,赞叹不已。随后吐露心声,问道:“应该能卖不少银子吧?”
丘聚的面色,顿时呈现了被狗咬了似的痛苦:何主事啊,你让咱家说什么好!
如此皇恩浩荡,纵然不说些什么斩奸臣、荡边关的豪言壮语,起码也要说些戮力报朝廷、不负君恩的话吧?
算了算了,反正你就要去边关了,就当这句很符合你气质的话,是留给咱家最后的一个念想吧。
一脸郁闷的丘聚,就这样被气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何瑾又跑去军营呆了两天,检查了一番新军的准备情况和状态。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新军只知道圣旨下来,他们要去边关了。却不知道罪魁祸首,就是这两天一直在点将台上,鼓吹什么建功立业正当时的军师。
而一番忽悠后,这些心思淳朴的新兵蛋子,果然受到了感染。觉得朝廷这是重视新军,个个期待着到前线杀敌立功,搏一个封妻荫子回来。
搞定新军那里后,他又去西山那里紧急建立的作坊处,呆了好些天。
至于在里面做了什么,由于那里防备森严,没有人知晓。但只要靠近那些作坊,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酒香。
最后,离出行的倒数第二天,何瑾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开始疯狂地递牌子求见弘治皇帝。可弘治皇帝哪里还会搭理他,直接将他挡在了殿外。
屡屡碰壁之后,何瑾又是傲娇地一跺脚,自言自语道:“哼,弘治大叔,这可是你逼我的反正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事到如今,也不在乎多弄走一个人了。”
没错,他说的是多弄走一个人,而不是弄走一人。言下之意,除了这会儿决定弄走的一个人外,还有其他要被弄走的。
终于到了出行那一天,何瑾腿脚发软地来到了西华门的郊外。这里有一处校场,是专门儿为出征儿郎送行的地方。
至于腿脚发软的原因,也不用多说:何家现在还没留下个香火,两位小妾这些时日就一直没放过他,尤其昨日更是依依不舍。
也因为昨夜一事,何瑾更加确定以后要当个正人君子。毕竟,女人太多了,男人会死得很早的
三千多的将士,都齐齐肃穆地站在校场,等候着他的发话。在校场周围,则聚集了大批前来送行的父母和乡亲。
一身戎装的何瑾却什么话都没讲,而是一挥手,让将士们从车上搬下了一坛坛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