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车子煜的声音里带了点心虚, “那什么，你感觉怎么样？”

顾邵青冷冷道：“不怎么样。你是不是打了我？”

车子煜干笑两声：“其实吧……昨天我扶你上楼的时候没留心, 把你给摔了。大概就是腰那块, 好像在楼梯上磕着了。”

顾邵青：“……”

他默默脱了上衣, 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果然他的后方腰际那块紫了一大片，看起来挺吓人的。怪不得他随便动一动就疼。

“我昨天也不方便看，你摔得严重吗？我认识一个老中医，要不介绍你过去给你按按？”

顾邵青啧了一声，说：“拉倒吧，我自己抹点红花油算了。”

“正经按摩！你别想多了！”车子煜说，“你这事确实我有责任，但你昨天像个神经病似的，我也是实在是拦不住啊。”

顾邵青问：“我昨天怎么了？”

他这么多年也才喝醉过两回，联想到上一次，他自己也觉得应该会丢脸，不过在车子煜面前也就懒得矫情了：“我说什么了？”

车子煜那边诡异地沉默了一瞬，他试探着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到底怎么了？”

“其实吧，也没什么。”车子煜仿佛憋着笑似的，“就是你给人家曲苏打了个电话，一直颠三倒四地讲做游戏的事情，反正扯了挺多方面的，后面你好像是在兴头上了，还非要人家承认‘c++是世界上最好的语言’，不承认就生气。”

顾邵青：“……”

“你跟我说实话。”车子煜笑得忍不住在颤抖，“其实在你心里，一直都是把写程序排在第一位的吧？”

顾邵青叫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