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教室里的人好像都很困,个个都有些焉巴困乏。
许竞珩旁边的唐格予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的腿还是习惯性地伸在走廊上,恰好抵着许竞珩的桌脚。
李翰站在讲台上,眼里放着精光地在下面的桌子上来回扫射。
这是下午的最后一节课,而这节课已经上了大半了,接下来的时间留给同学们背课文,可教室里的几十个脑袋都无精打采的,一脸懒散模样。
徐绪驼背坐着,脑袋一点一点地,眼睛也半睁不睁的样子,眼看要睡着。
李翰眼神略过唐格予,一个粉笔头扔向徐绪,“徐绪!”
粉笔头正中徐绪脑门,他一个激灵直起身来,眼神还有些迷糊。
李翰眉毛一压,“你小子,胆子挺大啊,我的课都敢睡觉!”
徐绪眼睛还是没睁开,但也没闭着,一脸疲惫地说:“我没睡啊……”
“你没睡!”李翰又一个粉笔头扔过去,“刚刚是谁脑袋都要点到桌子上了啊?”
“那不是还没点到桌子上吗,我是在打瞌睡,又没有睡觉!”
“打什么瞌睡!”李翰没什么威严的吼了一句:“我的课有这么无聊吗?”
下面的同学都没说话,但有几个在李翰说完这句话后都打了个哈欠。
“啧啧啧……一个个的这是什么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脑袋抬起来了!”
李翰伸手指着徐绪,“徐绪!你站起来把课文读一遍!醒醒脑子……”
“唉……”徐绪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低头看着书本,慵懒无力道:“春花秋月何时了(le),往事知多少,小……”
“给我停下!”李翰表情恨铁不成钢,“le你滴脑壳啊le,这节课你是一点都没听啊?!”
徐绪抬起下巴,“哪里错了啊……”
李翰捂脸喊道:“哎呦我滴天,每当鄙人对自己的教学生涯倍感骄傲时,在坐的各位都会及时点醒在下,在下确实是失败的!”
许竞珩有些想笑,每次李翰讲课他都挺精神的。
他喜欢李翰的课风,而自己本身也对语文也很感兴趣,听得可起劲,这个学期以来,他语文提高了不少。
徐绪有些无奈:“怎么了嘛……”
李翰摇摇头,“错了不可怕,连错在哪里都不知道才可怕啊!文章都讲完了,你还连字都不知道怎么读?”
李翰吼了这么几句,教室里的脑袋慢慢抬了起来,但唐格予还是没醒,老师也没叫他。
“许竞珩!”李翰扶了扶眼镜,“你起来把课文再给大家读一遍。”
“好的……”
许竞珩经常被李翰点起来读书,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来时候的羞涩紧张。
他利落地站起来,低头看着书,“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许竞珩读完,李翰脸色好了些,他指着许竞珩对徐绪道:“你看看人家!”